輕輕的關上房門,梁曉轉身就看見了住著拐杖的何遜,“怎麼?怕我對你們家小姐不利?這麼辛苦的一直守在門口。”
高高的個子,挺拔如蒼鬆的何遜臉色尷尬的撓撓頭發,“不是的,是我們先生叫我請您過去。”
“你們先生?”梁曉一愣,張動不是去了法蘭洲嗎?這疑惑頃刻間就消逝無蹤,他想到了那種用於通訊的陣圖。“帶我過去吧。”
看到張動的虛像的時候梁曉也不由的在心裏為這個中年人歎息。他隻考慮到了張家的沒落,卻忘記思量這樣滅門的慘案對張動的精神是種怎樣的打擊。任誰知道了自己的老父和那雖然素來不合但骨肉相親的哥哥被不知道哪裏來的殺手“一刀兩斷”,心中都不會好受。此時張動的兩鬢已經幾乎完全變成了白色了,隻是偶爾還能瞧見隱藏在“白雪”中的一兩根烏黑的發絲。他臉色焦黃、皮膚浮腫,青黑的眼袋說明他已經多日未曾睡眠。
“我們家族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張動的語調很低沉。
“這件事情……”梁曉捉摸著應該怎樣用冠冕堂皇、恰當其份的話語表達自己對張家發生的慘案的同情。但張動輕輕揮揮手阻止了他。
“不用說那些廢話了。這些日子類似的廢話聽得太多了。他們明裏說著同情的話,背地裏卻抓緊時間侵吞我們張家的產業,難道他們以為我父親、哥哥死了張家就沒有人了嗎?”說著說著,張動激動得臉上泛起了些許紅暈,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張家的人死得就隻剩下你一個遠離法蘭洲的議員,和沒人有什麼兩樣?”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梁曉還不至於蠢到把話說出口來。
“哎!對你也不說什麼大話了。張家這一次是傷到元氣了,法蘭洲內半數的產業已經失守,不過好在我們一家的領地都已經被我繼承,守著那麼一大片的土地,終有一天家族會重新擁有失去的一切。”
梁曉心下警惕,不明白張動為什麼對他說這些。他似乎在賭博,賭他能把梁曉拉近他所在圈子裏。
“不管怎麼說,張家都是有著輝煌曆史的家族。梁曉,我知道你急於融入這個複雜的貴族圈子裏。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貴族是一種極度排外的人類團體。若不排外,如何能彰顯出貴族的高貴呢?”張動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雖然你有著不俗的本領,不過想在新東洲交雜的勢力中獲得認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多數的人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足夠聰明的孩子。”
“是的。我明白。”梁曉在心底狠狠的嘲笑了一下這個裝摸做樣的男人,難道他就不是想利用自己嗎?“不過您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嗎?”
“嗯,”張動疲憊的點點頭,他覺得自己開始喜歡這個直來直往的男孩,雖然這樣的脾氣可能會在貴族圈子裏撞得頭破血流。不過他有能力,不是嗎?在新東洲的鬥爭風暴裏他可能是一張起著至關重要作用的牌。拉住了他,將來有一天張家就有可能借助他重新崛起。世間的一切交易都逃不出相互利用的範疇。“我知道你愛上了我們張家的小姑娘,那麼我可以做主把芬……”
“我知道你愛上了我們張家的小姑娘。”一聽見這句話,梁曉驟然神色轉變。聯姻?他突然就想起了上午在術士學院發生的事情。
……
梁曉其實很享受zuo愛之後的那種虛脫感,他趴在林語身邊,手不老實的撫mo著她大腿上的一小塊皮膚。炎熱的天氣讓運動過後的二人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水,皮膚撫mo的手感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