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她已來到了邀月崖……
流星不可置信的盯著不遠處,掙紮著站起來的人兒。他以為隻要她不再出現,他便可以借口聞人月曉不知所蹤,而不用殺她。怎奈命運弄人,老天竟不隨人意的將她送來了自己的麵前。
沒錯,他回去海星一族領回的懲罰是親手結果了她。流星沒有資格反抗,因為他本就是別人培養出來的殺人工具。
看著那個狼狽不堪的嬌小人影,他的心狠狠地在痛。
如果當初沒有遇見她,殺聞人讚時沒有遇見她的話……會不會比較好,做一柄沒有感情的劍,苟延殘喘,直到被別人殺死。自己的心先於大腦得出了答案——不會。沒有她出現過的生命等同於虛設。
自己發呆走神之際,她已走到麵前。臉上洋溢著複雜的表情,將哭將笑?
是夢吧?月曉搖晃著身軀慢慢靠近,借著月光他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心底不禁呐喊,真的是你。
月曉失聲笑了出來,可眼淚也跟著滾落了眼瞳。她想撲進他的懷裏,好想借此感知他是真實的存在,這不是夢,他不會在夢醒的瞬間就消失掉。
“流星……”
不過此時此刻月曉她寧願相信這隻是個夢,利刃的冷輝閃過,伊人的笑顏僵硬在淒冷的月光下。
他用劍指著自己……
流星劍指向了她的心口,月曉無力的扯動嘴角,苦澀的笑顏展露在他的劍下。月曉的目光掃過熠熠生輝的流星劍,最終停駐在流星冰色的麵頰上。
公冶星雲沒有看月曉質問的眼眸,他視線的盡頭永遠隻屬於不可知的遠方。這是他最後的防備,不可以再讓她靠近自己,否怎等著她的隻有死。那是他不能原諒的,所以,隻有遠離她。
“如果是死在你手裏的話,那麼我無憾。”話未落音,月曉猛的向他靠近,月曉知道流星他的心在掙紮,因為他握著流星劍的手在顫抖,月曉不會予他為難。
猛然驚覺的公冶星雲,急速抽回流星劍,好險,隻劃傷了她的手臂。可是方才他湛藍色的眼瞳深處所流露出的驚懼,確是無所遁形。流星的臉色倏地蒼白一片,他起伏著胸膛,嘲笑著自己何曾有過這般窘相。
月曉掄起拳頭想要給這混賬家夥一拳,未料流星輕易地就接住了她的拳頭,月曉心中不服,欲抽回手再行來過。怎料,流星握住月曉手腕的那隻手一用力,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中。方才那一瞬間,著實是讓他後怕,如若是收劍的速度再慢一分,她必死無疑。
月曉掙紮了幾下,未果,便張口使勁咬住了流星緊緊擁住自己的臂膀,以作泄恨。對於月曉而言,流星是她於世上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相信的存在,可方才他竟用劍指著自己。別人傷的是她的身體,而他傷的卻是她的心。委屈的淚水無聲的湧出了她的眼眶,她盡量不哭出聲,因為她知道流星並非出自真心。
邀月崖以月為襯,與風同舞,修竹間伴有沙沙的作響聲。月曉鬆開了她的銀牙,任由流星緊緊地抱著自己,他貪戀這種安逸,月曉也享受著他為自己帶來的安定感。可不知怎地,她的心中會充盈著某種空虛感,好似缺了些什麼。
忽地,流星猛的推開了月曉,還未作出任何反應的她,隻覺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朝流星的左側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