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下頷一揚,他牽著滿臉期待的灣仔,雄赳赳氣昂昂。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大一小兩張極其相似的臉,就連此刻臉上表情都是如出一轍。
霧影星星眼的跟在後麵,用木棍支著海東青,三人一鳥進了房間。
砰!
房門隨後關了嚴實,屋子門窗也被黑幕遮的不留一絲縫隙。
這一關,就足足關了五日,除去平日裏送飯之類的必要事宜,那房門就沒再開過,一日兩日還好說,到了第五天院子裏早已經站滿了人,慕容秋畫急的來回走動,她在草原長大比誰都知道海東青的桀驁,要馴服談何容易。
“這都五天了,怎麼還不出來?”
對比於滿院子心急如焚,風千華一臉悠閑,沒有半點憂色,瞧得端木箏抓耳撓腮:“你快進去把灣仔救出來,這要是一個月馴服不了,他們不是要待一個月?”
風千華眸光淡淡掃了眼緊閉的房門,挑眉道:“不會一個月。”
端木箏驚的張大嘴巴,這什麼一家子?爹不吭聲帶著兒子進去馴鳥,娘在外麵優哉遊哉。
吱呀……
仿佛應了風千華的話,房門忽然打開。
所有朝門口看去,兩個身影,同樣一身墨黑,同樣背脊挺拔,就連臉上的笑以及神態,都誇張的相似。
不對,身側還有個更小的影子,那隻海東青也昂著頭,桀驁的站在灣仔的身側。
而灣仔,帥氣的小臉眉開眼笑,左手摸著海東青的腦袋,右手拉著他親爹親昵的不得了。
端木箏撫額哀歎一聲,夏侯淵的手段果然了得,短短幾天就將灣仔的心攏的服服帖帖,眉宇間對他的依賴和崇拜,是他們相處了一年也換不到的。
陰險的男人!
夏侯淵挑眉,目光穿透所有阻礙,直接看向風千華,身體一彎,他將灣仔抱在懷中,大步朝他走來。
“娘。”灣仔看見風千華,更加的開心:“你想我了嗎?”
夏侯淵停在她身前半步停住,笑意濃濃:“你娘肯定很想我們,否則怎麼會在這裏等我們呢。”
某人一點不見外的,將自己捎上。
風千華無語沉著臉,接過灣仔朝懷裏一夾,看也不看夏侯淵朝外院走去。
灣仔抬起腦袋,遠遠的朝夏侯淵眨眨眼:叔叔,我一定幫忙。
夏侯淵得瑟的朝他豎起個大拇指,走遠的母子稀稀拉拉的對話,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
“娘,叔叔很厲害!”
“嗯?”
“人家需要一個月,叔叔五天就搞定了。”
“嗯。”
“娘,讓叔叔做我爹好不好。”
“怎麼說?”
“灣仔喜歡他!”
“隨你!”
夏侯淵臉上笑意漸濃,貴人,老子的貴人就是兒子!
一家團圓指日可待!
翌日天還未亮,風千華就被灣仔拉著出了門,肉肉的小孩在她身邊又蹦又跳,急切的小臉兒上漾著股陰謀得逞的小奸詐,直到出了門,風千華算是明白了。
她善良的兒子徹底成了某人的幫凶。
夏侯淵騎在馬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和灣仔交流一個父子倆才懂的目光。
無語上了馬,夏侯淵帶著灣仔同乘一騎,兩人走在前麵交頭接耳聊的歡快無比。
出了城,海東青箜鳴一聲興奮的直衝上天!
灣仔興奮的一手拉著夏侯淵,一手拉著風千華,眼眸晶亮:“叔叔。”
夏侯淵低頭,笑的那叫一個慈眉善目和顏悅色隨叫隨到:“什麼事?”
“你想做我爹?”
夏侯淵眉梢一揚,迅速看了眼風千華,笑道:“想。”
老子就是你爹!
風千華真想一拳砸他臉上,看著那得瑟樣就手癢,才幾天,她寶貝兒子就向著他了。
酸溜溜的撇撇嘴,風千華撇開眼不看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
“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灣仔煞有其事認真的思考著,然後一臉鄭重的看著夏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