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能看見杏花酒肆的旗幟在秋風中飄揚著。
沈青綰和南宮胤快步走上去,遠遠就看見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白須老者正在外麵搬著酒缸。別看他年級頗大,可卻精神朗朗,看搬起一缸酒也好不費力的樣子,身體也是很不錯。
“兩位客官可是來喝酒的?小店的杏花酒最有名,你們來得巧,今日可就隻剩下兩壺了。”白須的老頭看著走進去的南宮胤和沈青綰一臉的笑意,很是和善。
兩人走進酒肆後,才發現那老者的腳步行動不太方便,一跛一跛的,像是腳踝處受過什麼傷。
南宮胤坐下後,輕嗅著空氣裏就有著冽冽的酒香。
他扭頭看向沈青綰,突然問道:“師妹,聽秦師叔說你的酒量也是不錯,這裏的杏花酒隻是聞著就如此動人,你可要來試試?”
說著,不待沈青綰說什麼,南宮胤就已經笑看向白須老者將剩下的兩壺杏花酒全都要過來。
“一看這位公子就是懂酒的人。”白須老者將兩壺杏花酒端上桌,“小店的酒就是在安城也是叫得出名號的,每天可隻供應一百壺。”
沈青綰看眼麵色和善的白須老者,她和南宮胤今日自然不是為了這杏花酒而來。
桌子下,沈青綰伸手一拽南宮胤,丟個眼神過去,示意他正事該辦了。
南宮胤迎上她的眼神,當即從容清貴地看向白須老者道:“這位老丈,你可是齊禦風?”
聞言,那白須老者正準備倒酒的動作不由一頓,他臉上笑容僵硬一下旋即很快就是笑道:“什麼齊禦風,老朽聽都沒聽過,老朽姓魯名安,這周圍的人可都知道。”
南宮胤聞言也隻是淡淡一笑。
他伸手端起一碗酒,道:“齊禦風乃是當年楚霸天楚將軍身邊的通信兵,聽說他在遼山一戰左腳受過傷,所以以後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
“這位公子說笑了。這跛子多的是,老朽不過湊巧是其中一個。”白須老者垂眸道。
南宮胤依舊是淡定,他點點頭,“老丈這話所得沒錯,不過,我們要找的那位齊禦風原來右邊手上受過傷,正從手臂處直到小拇指。”
一邊說著,南宮胤和沈青綰的目光就是落在了白須老者的右手上,隻見露出肌膚的手背一直到小拇指處,果然正蜿蜒爬著一條傷疤。
所以麵前白須老者的身份毋庸置疑,就是他們要尋找的齊禦風。
聽著南宮胤的最後一句話,齊禦風的臉色頓時一沉,再也不見了剛才的笑容和善。
他將酒壺砰的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就不不快道:“誰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是來搗亂的你們就趕緊滾,老子這裏的酒多得是人要買,沒時間陪你們玩找人的遊戲。”
看著他激烈的反應,沈青綰伸臂攔著他,道:“齊老爹,你不要激動,我們是為了楚將軍的事情來的。”
而一聽見楚將軍三個字,齊禦風更是滿麵凶煞之氣。
“你們都快出去!老子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抬手就要推著沈青綰出去。
沈青綰道:“齊老爹,楚將軍與我們頗有淵源,我們是為了楚將軍平反的事情來的……”
這邊沈青綰耐心說著,另一邊南宮胤看著要被推開的她,上邊就是扣住了齊禦風的手,欺身過去,就見他靠近齊禦風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齊禦風的動作一頓,當即他的目光就是驚詫地看向南宮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