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吧!
向黑暗中的神明祈禱吧!
隻有沉淪的心,才能得到黑暗永恒的寬恕!”
悠長而嘶啞的聲音來自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整個頭被寬大的連衣帽遮住,古板而且老舊的打扮,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他所站的位置說明他肯定有著非常的地位或者聲名。
這是一間修建在地底的巨大宮殿,位於巴黎東郊的墓地下,由四人合抱粗的圓柱行石柱支撐,共有三十六根,組成一個規則巨大長方體空間,石柱上雕刻著蝙蝠、烏鴉和一些不知名的動物,不得不佩服雕刻石柱的人,這些雕刻的動物栩栩如生,仿佛鮮活一樣準備四處飛躍。但是沒人會喜歡這樣的東西,他們全是不祥的物種,黴運的開端。
宮殿在靠裏麵中間略後的部位,一百四十四級台階逐級遞伸,在最高處階梯的終點,一個用整塊石頭雕刻成蝙蝠形狀的坐位,其實不是一隻蝙蝠,而是像蝙蝠的怪物,它的身體是人的形狀,不過四肢相對萎縮,尖利烏黑的指甲到是非常的明顯,更為突出的是頭部上張開的大嘴裏長長伸出的犬牙,似乎被血液長期浸泡,變成暗紅色,血腥的味道衝噬著這裏的一切。眼睛裏閃動兩團幽藍的光芒,來源於大量骨頭富含的磷。
沿著階梯一直向下,稀鬆的站立著大約四五十人,由於空間過大的緣故,看上去站在裏麵的人到變得微小了。石柱上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黑暗與光明交替之間,人們的臉上忽明忽暗,變得模糊不清,原本就蒼白的臉因為憤怒變得猙獰。其實這樣的燈光對他們來說僅僅是裝飾而已,黑暗才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說話的人站在階梯的中間部位,在階梯的正下方,一個穿著紳士模樣的人左膝著地蹲跪在地上,他是被身後兩個人強行按住後無奈的做出這樣的姿勢,其實他也想過要掙紮,但是他更明白,如果真是這樣做的話,那才是最愚蠢的行為。與說話人古板的打扮截然相反的是,他穿著現在比較流行的禮服,而且屬於極其昂貴的品種,紳士的打扮完全被臉上的陰霾破壞。
“菲德羅,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看在你以前一直比較本分,我給你這個機會!”先前說話的人冷冷的說,冰冷的氣息穿透腐臭的空氣,讓在場的沒個人都顫抖起來,盡管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想不可能是因為和韓瑞的婚姻吧,但是我是向
長老您請示過的,而且我也沒有觸犯過戒律!”跪在地上名叫菲德羅的人沉思了一會,在確定自己沒任何問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一下派人把自己強行抓來的長老。這該死的巴黎之夜!
“韓瑞,那個中國女人?你和她的婚姻?不……不,可能有些事你還沒弄明白,畢竟你一直呆在國外,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身邊一個站在長老下麵的人忽然冷笑著說:“還是由我來給你簡單的說一下!”
菲德羅看著這個仍在獰笑的人,厭惡的表情立刻頂替了之前的茫然,“這個該死的家夥!”他內心裏小聲的嘀咕。這個名叫杜爾德家夥站在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上,肯定有什麼變故,難道僅僅一年的時間,就能改變這樣的差距?他還是決定等聽完事情經過再說。
“嘿嘿!一年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或許不能算時間,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可是今天我站在這裏,而你卻得跪著,這就是我想要的,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是你別忘記戒條‘殺戒’”杜爾德幹笑了兩聲,嘲諷的說:“看來你得重複一遍借條了!大聲說出來,我可是會為你指點的哦!說吧,這可是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