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誰呢!”葛明禮不相信地拿起房產證,上麵果然一個葛字也沒有,甚至連黃字都沒有,他有點不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才不說話了。
當時買的時候,林燕就怕葛家老大不講理,不僅沒把房子落給葛明順,連黃偉良和黃玉良的名字都沒寫,而是記在她名下。
林燕用手敲敲茶幾:“聽好了,明順也不過是借住而已,我本來還看在親戚份上,想讓你們在幾天裏找好房子再搬出去,現在看來,對你們這麼良心狗肺的人呢,就不能講仁慈,馬上給我搬出去。”
焦賽花張嘴正想罵人,見男人蔫了,趕緊拿過房產證看了一眼,果然不是他們葛家的,她愣了一下,看了林燕一眼,忽然兩手一分,房產證“嘶”一下被扯成兩半。她一邊繼續撕扯,還一邊用牙使勁咬,這個惡毒的女人,把林燕的名字吃到肚子裏,這才得意地冷笑了一下:“我看看現在誰能說清,到底是誰的。”
葛家老兩口完全呆了,玉良急站起來,就要和妯娌廝打,被黃偉良一把拉住了。
“坐下吧。”林燕拉了拉玉良,“這房子在政府備案著呢,她撕了一個,我們難道就不能補辦一個嗎?”
一圈人有人鬆氣,有人泄氣。
“葛老大,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叫警察,鬧到那一步太難看,現在,你們馬上給我搬出去。”黃偉良聲色俱厲,他已經氣得快爆炸了,當時他上大學,大伯母滿嘴謊言,大伯軟硬兼施,非要讓玉良去相親,竟然給妹妹介紹這麼一家人,他現在一想起這事,還很生氣,連帶看著葛家人,都十分礙眼。
“這黑天拔地的,你讓我們搬哪裏?你不要逼人太甚。”焦賽花氣勢依然很盛,她自忖林燕手裏沒有房產證,今天是沒法叫警察的。
黃偉良拿起電話,撥了110:“有人賴在我家裏不走,請求”葛家老頭兒跑過來拉著黃偉良的手:“我馬上搬,馬上搬,你就不要叫警察了。”
“爹,你怕什麼?一會兒,咱們一口咬定這房子是咱們的,明天他才能去補辦手續的,哼!”葛老大拉了一把老爹。
玉良也緊張地看著哥嫂。
“放心,剛才那是個複印件,你嫂子就怕他們來這一招。”黃偉良說著,給林燕擺了一下頭,林燕一笑,從包裏又抽出一張房產證。
葛家人一看這張上了塑封撕不爛,才覺得剛才那個肯定不是真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哪能那麼隨便放呢?
葛老頭和葛老太太打算去收拾東西了,葛明禮也耷拉著腦袋,拉了拉焦賽花的衣袖,示意她離開,焦賽花蔫蔫地站起來,扭身之際,忽然搶了房產證,跑進了廚房,林燕聽她打開了煤氣灶。
“葛大伯,葛大媽,你們也看到了,你這個兒媳婦是啥人,我就不明白了,玉良這麼好的媳婦,你們就看不見,處處護著老大兩口。”黃偉良憤怒地指責道,“我做事已經夠仁義了,是你們老大兩口子逼著我把事情做絕的。”
他打電話給劉海林,現在隻要牽扯拆遷的房地產商,哪個手下不豢養幾個打手呢?
“虎子他舅舅,重新辦個證得多少錢,我們來掏,你消消氣吧。”葛家老太太低聲下氣地說道。
“哥,嫂子,不是我公婆不好,是焦家人太愣了,他們惹不起,你們別生氣了啦。”玉良脾氣大,但心軟,見公婆的可憐樣,忍不住向哥哥求情。
“燒掉那個也是複印的。”林燕安慰葛家老兩口,“你家老大媳婦啥人我能不知道嘛,還能把真的拿出來?”
“那就好。”葛家老夫婦進屋收拾東西了,葛明禮和焦賽花聽見還是一張複印件,一邊暗罵林燕狡猾,一邊不得不開始收拾東西,總不能真等人家叫警察吧?
不過,葛老大夫婦這麼欺負人,林燕和黃偉良豈能讓他們順順當當離開呢?
的卻,就算林燕和黃偉良心不硬,接下來的事情,也讓他們不得不下狠手。
焦賽花竟然還去廚房收拾東西呢,林燕料定她不會這麼好,來時還帶上鍋碗瓢盆,廚房裏肯定都是玉良的。
玉良已經要衝過去了,被黃偉良一把拉住。正在這時,聽見一聲門鈴響,黃偉良過去開了門,進來幾個膀大腰圓,手裏拿了一截鐵管子的年輕人。
焦賽花剛從廚房出來,一見這陣勢,害怕地放下了手裏端的鍋,林燕看到裏麵還有碗、盤、筷子等。
黃偉良什麼也沒說,隻做了一個手勢,指了一下提了個衣服包和被窩卷的葛明禮,還有嚇呆了的焦賽花。
幾個大漢拎著那對壞蛋出去了,最後麵一個年齡較大,對黃偉良點了點頭才走,還輕輕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