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叫豁達,說的難聽就是沒心沒肺,再難聽就是自私自利。總之,想讓展令揚生出所謂的內疚煎熬,還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宮崎耀司的狀態,因為伊藤忍陷入了自己的思想裏沒有發現,但是不二周助在這裏一直關注著宮崎耀司,他清楚的看見愛你了宮崎耀司嘴角的自嘲,也十分的清楚的知道耀司的心情。
裝作不在意的靠上宮崎耀司的身體,將耀司從那種空蕩的思緒中拉了出來。顯然宮崎耀司也知道不二的意圖,順手就用右手環住了不二周助的腰,默默的感謝著安慰他的那個人。
伊藤忍見狀,垂下眼臉,壓抑住裏麵的波濤洶湧。終於明白了宮崎耀司當初的悲哀,難道這就是宮崎耀司選擇不二周助的原因嘛?讓他也知道自己的殘忍和無情?
漠然的走到宮崎耀司麵前,不去管旁人的那些心理活動和想法,他並不會因為不二周助已經在宮崎耀司懷裏,就放棄說那些他想說的話。他不想犯當時宮崎耀司的錯誤,宮崎耀司如果真的有什麼錯,那就是他從來不說,隻用做的。所以被他一次次的誤會和忽略。他伊藤忍絕對不行,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自然,伊藤忍也選擇性的忽略了,如果耀司真的向他說那些話,以他當時的心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相信曲希瑞的話,我相信我被催眠了。”伊藤忍直直的看著宮崎耀司平靜的黑色眼睛,重複著他說過一次的話,卻盯著宮崎耀司的眼睛不放,仿佛要在裏麵找什麼寶藏一樣。但是他卻一無所獲。
突然間,就有些氣悶,他自然不會認為,宮崎耀司已經不在乎他了,已經放棄了。隻當是那個人,強撐著而已。明明很在乎他說的話,卻硬要裝著不在乎。
但是他卻沒有在這片平靜裏退縮,依舊執拗的說著:“但是,我愛宮崎耀司的心,與催眠無關。這不是催眠可以解決的問題,耀司,催眠並不能讓我如此清晰的知道愛上你。這種感覺是心靈深處的感覺,不是誤導和催眠可以造成的。我知道,我愛你。”
一時間,眾人都懵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嗎?什麼時候,伊藤忍居然也有這麼睿智的時候,平穩的不像伊藤忍。有些小白,有些暴躁的伊藤忍,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這個條理清楚的說著他的想法,表達他的情感的人,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嗎?莫不是另外一個人。
辦公室外麵,一聲低低的歎息響過之後,又恢複了寧靜,隻是少了那個站立在門外的人影。
這一刻,展令揚覺得有些絕望,宮崎耀司愛伊藤忍,伊藤忍愛宮崎耀司,沒他什麼事了嗎?絕對不行!就在展令揚變色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道視線射在了他的身上。循著望去,才發現那個靠在耀司身上的不二周助,依舊是嘴角彎彎,但是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已經睜開,直直的看向他。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是溫和的月光,但是他睜開眼睛,卻冷漠的讓人生畏。明明笑著的他,卻在那雙眼睛裏,找不到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