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死,哪怕經曆了那麼多的生死瞬間。每次直覺的認為自己一定不會死,久而久之,麻木了。不再為即將到來的危險放更多的心思,因為自己不會有事。還要保護忍呢,永遠。是承諾。宮崎耀司從不輕易的承諾,他也從來不會毀諾。更何況對象是忍,他深深愛著的忍,他絕望愛著的忍,他的白龍,忍。明明知道他渴望自由,討厭束縛,但每次見到他卻總是會說:“回來吧!忍!回來吧!帝國需要你,伊藤伯父希望你回去!”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請到我的身邊來,請在我能看見的地方。”沒有說,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

忍的眼裏總是有著暴虐的氣息,瘋狂的,像永不服輸的獵豹。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就承認了忍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忍是他承認的黑龍,對這從小就毫不掩飾對自己厭惡的忍做出了自己第一次承諾: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他,追隨他,伊藤忍直至生命的終結。年幼的耀司從來都覺的忍是他所要追隨的人,哪怕傾盡一生。

記得當時,同樣七歲的忍,隻是滿眼輕蔑加厭惡的神色。七歲的耀司已經是大家所認同的下一任白龍了。耀司不知道什麼是童年,從他記事起就已經在沒日沒夜的學這個學那個,學所用被要求的東西。沒關係,耀司在心裏對自己說,要和忍以起做事是要有用的。他不認為這不正常,因為他沒有正常可以對比。有一位不知道教他什麼的老師說過:空閑會使人迷茫。於是耀司對空閑敬而遠之,更何況他後來有了要用生命守護的人,又怎麼能放任自己迷茫呢?

之後的之後,在慢慢流失的時間裏,忍繼續用他自己的方式,來抵抗他的命運,用破壞的方式表示著對身邊的人和事的不滿和厭惡。比如說忍得父親,伊藤龍之介,比如雙龍會,比如帝國。再比如他……

對忍的感情什麼時候變了的呢?不僅僅想要追隨著他,與他以起站在巔峰。而又有了那種希望看著他,希望他能看見自己,希望他對自己不再是永遠的厭惡與怒罵。是什麼時候呢?什麼時候?是在忍看見了名務香織的屍體時,強忍著沒有掉一滴淚,隻用他周圍越發狂暴的氣息表達著自己的悲傷和憤怒。是什麼感覺?是心疼嗎?還是在一次次的逃跑,又一次次的被帶回來時的瘋狂眼神所震撼嗎?或者是從開始就錯了……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裏除了從不肯離去的悲傷絕望與無盡的期待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情緒了呢?

為了忍要的自由他跪在父親和伊藤伯父滿前,用自己一生的自由和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任性做了交易。父親大人,請原諒我的任性,最後一次的任性,給忍想要的自由,於是本應該在15歲那一年接任白龍的耀司接任的黑龍,而忍則成了白龍。自此之後,忍沒有了人在他麵前說教,除了耀司。他總是說著,帝國需要你。而伊藤忍卻不知他其實已經有了自由,隻是他沒有感覺的到而已。後來的後來,好像有人問過耀司有沒有後悔過,不覺得不值嗎?耀司隻是笑著。宮崎耀司做事何時後悔過。

忍依舊努力的宣泄這著自己的情緒和怒氣,活在自己想象的束縛裏,但耀司也從來沒有對他說,你自由了。因為他,宮崎耀司成為了伊藤忍的束縛。隻是怕他隻要走了就永遠再也見不到了,所以不管怎樣,還能看見忍總是好的……

伊藤忍努力的製造著麻煩,而作為雙龍會黑龍和帝國集團顧問的宮崎耀司在每天少的可憐的休息時間中,在拿出些來為伊藤忍做善後。一次又一次……直到年僅18歲的耀司黑龍的名號正式的成為全日本的黑暗中的王者,並且將原本的帝國集團變成全日本第一集團時,伊藤忍依舊在用他固執的方法做著他認為對的事,比如說炸了山本組的倉庫,還被一不知明的記者拍到照片之後,迫於輿論的壓力,伊藤忍被耀司安排去美國避難,耀司知道忍有了他夢寐以求的自由。也是在這一年,伊藤忍遇見了他生命中的光,救贖之光,展令揚。那個總是一零一號表情的少年,耀司也不得不說他的笑容能溫暖很多人的心,但不包括他。

在看見照片上那個笑的幸福的少年和一臉寵溺的忍,那一瞬間,有根叫理智的線鬆了。耀司在以後也在慶幸那根線沒有斷掉,否則,毀滅的將不僅僅是展令揚和忍,還將有他自己。他開始給東邦製造麻煩,隻是小小的警告,不要傷了忍。不要傷害他。而忍也一次又一次的為了東邦人身上的哪怕一點點的傷,也要在自己的身上千倍百倍的報複回來,每次,每次。可笑的是所有的傷從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但醫生一次比一次更強烈的警告,也讓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並不如皮膚那麼強悍。甚至脆弱的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