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決定論、機遇和迷信——幾個觀點(5)(1 / 3)

我將收集有關材料首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在討論口誤的例子時,我們發現,超脫其要表達的內容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我們被迫要在這個意圖之外來尋找言語混亂的原因。在很多情況下,講話者對這些原因也是有意識的。即使在那些簡單明了的例子中,也隻不過是同一個思想的翻版,這個思想看來同樣有表達的權利,因而使這些表達合而為一,阻礙了思想的表達。但是,我們卻無法解釋為什麼用這個敘述,而不用另一個敘述(這是梅林格爾和梅爾所講的“混合”)。第二組例子中,擺脫一種敘述的動機是出現這種失誤的一個原因;但這個動機並不很強烈,以至於無法將其敘述方式完全擺脫,而且這種被壓抑的敘述也是完全有意識的。隻有在第三組例子中,這種幹擾的思想才毫無保留地和要表達的意思區別開來,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夠看出明顯的區別。在這樣的情況下,或者幹擾思想由於思想聯想使二者之間形成聯係(由於內在的矛盾而形成的幹擾),或者這些思想之間並沒有本質的聯係,聯係發生在幹擾的單詞和幹擾的思想之間——而這些聯係是意識不到的(潛意識的外在聯係)。在我們列舉的分析過的例子中,整個言語過程受這個思想的影響。在人們講話的時候,這種處於潛意識狀態的思想被激活,或者它們通過自身的幹擾而表露出來(“Klapper—schlange”“kleopatra”[第43頁],或者通過使要表達的言語部分之間相互幹擾的方式間接地發生作用(在‘Ase natmen’這個例子中,對其發生作用的是‘Hasenauer Street’和那個法國人的記憶)[第42頁]。引起這種幹擾產生的壓抑的潛意識思想與言語的幹擾本身有很大區別,對這些思想的探索不可能找到一個概括的東西。

將這些分析與對讀誤、筆誤的分析進行比較研究後,我們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如對口誤而言,有的時候,這種口誤僅僅是一種簡化或凝縮,並沒有什麼其他動機存在[如,Apfe這個例子,第40頁]。夢的凝縮和清醒時候產生失誤時的凝縮,是否需要一定的條件呢?從獲得的例子來看尚無法對此做出解釋。但是,我不會因此得出這樣的結論:除了意識的鬆弛外,沒有其他什麼條件,因為,就其產生而言,這是一種自發的活動,而且有準確可靠的特點。我更強調這樣的事實:正如在生物學領域的表現一樣,正常人或接近正常的人與那些有病理性問題的人相比更不願探討這種混亂的根源,我希望對那些輕微的混亂——人們僅僅對此有一個模糊的解釋——也當做嚴重的混亂來解釋。

在讀誤和筆誤的情況下,我們通過分析可以確定其深刻而複雜的動機。“坐木桶(tub)跨越歐洲”這個例子說的是一個讀誤,這是由一個很深層的動機或思想的作用引起的,在本質上和要表達的意義是不同的,它產生於壓抑的嫉妒和野心衝動,然後通過“轉換單詞”(Bef rderung)表現出來,形成與此完全不同的聯係。在‘Burckhard’這個例子中[第70頁],這個名字本身組成了這一類轉換單詞。

無疑,這種對言語功能的幹擾是有原因的,它也需要一定的幹擾力量,雖然這種力量比其他心理活動的力量要小。

對遺忘而言,情況可能與此有所不同,因為遺忘是對過去的經曆的遺忘[為了與嚴格意義上的遺忘做區分,我們將對專有名詞的遺忘和對外語單詞的遺忘——如第一和第二章所描述的——稱之為“記憶溜失”(slipping the memory)加以區分,將意向的遺忘稱之為“遺漏”(omission)]。決定這種正常的遺忘過程的根本因素是我們所不明確的。同時,我們也注意到,我們對遺忘的每一種記憶並非都予以承認,隻有當這種記憶使我們感到吃驚的時候,才會察覺到自己的遺忘,因為這時它打破了一般的規律,即遺忘的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而重要的東西仍保存在記憶裏。對那些值得很好地解釋的遺忘實例的分析表明:遺忘的動機都來源於一個方麵,這些材料可以喚起人們痛苦的情感,因此人們就不希望這些材料出現在人們的記憶中。我們由此可以猜想,這種動機一方麵想在心理生活中處處表現出來;但是,另一方麵,由於另一種反對力量的作用,這種表現又很難奏效。就人們不願記憶那些引起痛苦的材料而言,其重要性和範圍值得做詳細的心理界定,而且,要使我們的說明適用於具體的例子,我們不能將這一問題——遺忘的特殊條件是什麼——和我們在整文中的說明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