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盲目信仰他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即使知道向前走必然要麵臨一個難以回頭的絕路仍舊要一邊欺騙自己一邊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但這並不是一個世人莫大的悲哀。而最大的悲哀是這樣的錯誤仍舊在不停的上演。
123組中參與了對抗的隊員不但逐個講述自己的得失而且還將赫米特給他們的印象也做為談資進行高談闊論“冷酷、無情、古怪、沉默寡言、陰森……諸如此類的形容詞幾乎全都被毫不吝嗇的貼在了赫米特身上,甚至有人在混亂的時候說他有些變態。
如果有人聽見如此惡毒尖刻的言辭和激烈無比的討論氣氛,就會發現世界上喜歡搬弄是非的還有男人。但是加列爾和布朗卻自始至終卻沒有發表任何形式的評論,或許和赫米特同行的短暫時光使他們看見了隱藏在赫米特的身上的別人沒有發現的優點,或許赫米特在他們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印象隻是他們沒有勇氣將這些話說出來。隻好在沉默中傾聽討論的最終結果:“赫米特是個十足的惡魔。”
基於這樣的論斷可以清楚的預見日後在蘇拉馬克森林的修煉將會是最最慘無人道的。盡管赫米特在臨行以前已經言明此行的艱難和凶險,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相信這些言辭的真實性,有的時候他們甚至會懷疑蘇拉馬克森林是否真如外界所說的那樣可怕。
直至剛才赫米特沒有用過多的語言和動作就令幾個桀驁不訓的頑石在他驚人的氣勢麵前低頭認錯,所有的隊員在驚詫莫名的時候也終於對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對於即將到來的訓練,再也沒有人抱有任何幻想和試圖懈怠的情緒,畢竟帶領他們的是一個麵冷心惡的魔鬼,對此他們從來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就算蘇拉馬克森林並不可怕,他們也認為赫米特完全有能力在風平浪靜的平地上將他們折騰的體無完膚。甚至有人開始暗中擔憂自己是否能夠完整著返回學校了。
“真是個冷麵魔!”拉蒙用一種近乎於絕望的聲音慘叫道。於是冷麵魔這樣的稱呼很長的時間都成為123組對於赫米特的專用稱呼。
旁邊的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的房間中123組的兩個女性成員在洗漱完畢以後並著頭躺在一張寬大的木床上也在談論她們的隊長——赫米特。
“喬娜,在你的印象中赫米特隊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善良?邪惡?熱心?冷酷?”黛莉幾乎是貼在喬娜的耳邊輕聲的詢問道。在過去的許多年中盡管黛莉也曾經見過許多的男孩但是卻從來沒有和自己同居的密友談論哪怕一個男子。但是在第一次陪同隊友確切的是說跟隨一直少有言辭的赫米特經過了長達百裏的長途旅行後,她忍不住對這個一直都得不到大多數隊友喜歡的男駭在別人心中的印象是怎樣的有了極大的興趣。
或許是由於提出這個問題的是隊裏唯一的同性心地善良、待人隨和的黛莉,也許喬娜同樣思考過這樣的問題,一向同樣以沉靜和冷漠耳見稱於123組的喬娜報以淡淡的微笑,美麗而溫暖如同漫漫冬日裏驟然出現又悄然消失的一縷燦爛的陽光,令人不由自主的為之心動。
“他是個好人,自始至終都是的。他並不象那些男隊員們口中描述的那樣邪惡不堪,隻是……”她忽然將話停住。
不明原因的黛莉也不在意又連珠炮似的問道:“可以你難道沒有看見今天他的表現嗎?即使聽見有人罵咱們是廢物,即使是那些人無視他隊長的尊嚴和威信的時候,他仍舊是那種漠不關心的樣子。我都猜不透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難道他真就不會生氣嗎?”黛莉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隻怕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的話語竟是從一貫溫柔和善的黛莉的口中說出。
或許她隻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通過和喬娜的相互問答來逐漸的解開埋藏在自己心中的疑問,畢竟自己和其他的隊員以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可能都將在這個酷酷的男孩領導下訓練生活,而他在每個人的心中都始終是個難以解答的謎題,這不由的使她感到忐忑不安、彷徨無計。她想起了臨行以前教務處的主任給自己的那個紙袋時說過的那句話:“真不知道選擇赫米特來作為你們的組長是不是一個連天神也難以預測結局的豪賭。在什麼的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結束這樣的一個未知對錯的決定將是你麵臨的最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