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大外文學院舉辦“新春校友茶話會”,海內外校友三十餘人應邀出席,我也榜上有名,這既是一個榮譽,也是一份責任。我開玩笑對院長說,如果我有點小成績,我就說我是外文學院的校友,如果我犯了錯誤,我就說我在人口研究所打工,哈哈哈。與院長是哥兒們,所以“黑白亂吐”。
院長致歡迎辭,和盤托出廈大外文學院十年趕超台灣大學外文係的願景,我覺得頗有難度,台大外文係不僅僅是學術的能量和風範,而且在於它校友裏作家和詩人英雄輩出,一度幾乎占據台灣文壇半壁江山,這裏就涉及到一個中西文化學養的互滲、語言學教研和運用之精微探究。
不要小看這個“運用”,我回外文學院就遇上“母校”的尷尬,別人從校外各處來,信手拈來就是“回母校”,我這個一輩子都留守母校大本營裏的“校友”,這下就張口結舌了。“校”是永遠的,而“係”升“院”生變,盡管可以生搬硬套“母院”或“母係”,但“母係”顯然另有語義,而搜索“母院”,跳出來的幾乎都是維克多·雨果的《巴黎聖母院》,此院非彼院喲。“母院”真的很拗口,您說呢?運用無所不在,盡管這似乎不是外國文學研究的範疇。
會後在“囊螢”二字下留影,感慨萬千,我在此曾坐享人生最瀟灑的四年書生,學院即將搬家,“母院”與這座老樓90多年的相依相偎將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