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丁玲趕回冰火洞的時候,張均聖已經受傷了。若不是身處這惡劣的環境,元東平不敢用厲害的仙靈訣,別說一個張均聖,就是再加兩個張均聖,也不是元東平的對手。
元東平不但有上古神器乾罡神鏡,而且自身修為也比張均聖要高出很多。盡管張均聖體內的小宇宙可以極大、快速地提供星力,但是他現在修為不夠,拚個一兩招,他或許可能還堅持得住,但要是打持久戰,他絕不是對手。
丁玲見張均聖受傷,沒來由的心裏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她心裏很想衝上去與元東平硬拚了,不過她沒有這麼做,因為現在元震在她的手上,完全可以向他發泄一下。
元東平見丁玲沒有帶幫手來,大笑道:“怎麼?幫手沒請來嗎?”
丁玲取出瓷瓶,笑道:“先別高興得這麼早,我的幫手就在裏麵。”他打開瓶蓋,對著裏麵的元震說道:“元震,你的父親就在這裏,你想跟他說說話嗎?”
元東平聞言一驚,但隨即他便不屑道:“你們想用元震來威脅我,這太幼稚了。他雖然是我的人,但是還沒有達到作人質的程度。”
張均聖自從丁玲回來以後,他就一直觀察著元東平的麵部表情,但令他失望的是,元東平並沒有絲毫的驚慌或者驚訝。但丁玲卻是通過分析他的能量波動,知道了元東平是在故意掩飾。她微笑道:“真的嗎?若是如此,那我就不請他出來了,相信用不了兩刻鍾,他就被化為膿水了。”
元東平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道:“他雖然可有可無,但是為我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你們要是傷害他的話,這個仇我是不能不報的,要不然我手下的那些人哪裏還肯給我好好辦事。”
張均聖從遠處走過來,道:“我也懶得和你羅嗦,咱們一人換一人,我放了你兒子元震,你放了秋洛姑娘。”
元東平聞言心中一驚,不知張均聖是如何知道元震是自己兒子的,難道他真是仙界勢力一方嗎?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他的事情,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看來自己一心為了修煉,倒是疏忽了很多事情。
他大笑道:“其實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張均聖也笑道:“麵對比我們強大的敵人,我們確實可以合作,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你先放了秋洛姑娘,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他心裏其實根本不願和元東平結盟。剛剛還追著自己打,現在卻要和自己結盟,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不但心裏覺得自己像個小孩任由元東平在那裏耍,而且也覺得和這種人太難相處了,搞不好什麼時候被他黑了都不知道。
元東平沒想到張均聖這麼好說話,心裏雖然也有些摸不透這個人,但是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雷默,隻要張均聖能幫助自己鏟除雷默,那以後的事情就容易辦多了。隻是他現在仍然不能肯定張均聖到底有多強的力量,從他自身修為看應該尚不及自己。
想到這裏,元東平欣然答應了張均聖的要求。他伸開右手,隻見他衣袍袖口寬大,內裏咧咧生風,更似有潺潺水聲,顯然是別有洞天。那袖口越張越大,元東平把左手伸進右手的袖口,等他把左手伸出來之時,秋洛已然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這一招袖裏藏天,說明元東平在法術上的造詣已經超越那些渡過十二次天劫的散仙,接近地仙的水平了。
秋洛見張均聖在,急忙過去,道:“公子,你送給我的那件寶貝被他拿走了。”
張均聖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他一直不知道那件的寶貝的名字,可是既然元東平把它拿走了,想必不是一件凡品。他裝作思考的樣子,一直未說話。
元東平笑道:“碧筠簪乃是仙界戮藏天君的寶貝,我身為他的親信,自然有義務收回它。”
張均聖心裏想就算天琅鈺再笨,也絕對不會將敵人東西送給自己,便不屑道:“戮藏天君的碧筠簪?真是笑話了,它明明是我主人送與我的。”
元東平尷尬道:“張兄,剛才是小弟試探你的,實在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釋禁天君的人。哈,他老人家和家父十分友好,修為比家父還要高。不知道此次派張兄下來,所謂何事?”
張均聖心裏一愣,如果這個釋禁天君果真和戮藏天君同穿一條褲子的話,那自己的身份遲早都要被拆穿。而如果元東平隻是嘴上說說好聽的,其實釋禁天君是個中性派的,誰都不惹的話,那自己倒是可以冒充一下他的人。看來自己要盡快與天作女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