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個靈動的聲音撲到溪淺的肩膀上。
“幹嘛,有什麼事嗎?”溪淺轉過身子,原來是小雨。透過小雨嘻戲的模樣,溪淺把眉尖擠出一個“凹”字,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來陪你散散心”碎落的夕陽癱散她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稚嫩。
“嗬嗬,不用你來操心”
溪淺冷淡的話語把小雨的臉漲得通紅通紅,令她哽咽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哎呀,別沮喪著臉嗎,平時你不是挺活躍開朗的嗎?”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小雨硬是做強顏歡笑。
這不笑到罷,一笑嚇人,還是強作的笑容,著實一副苦像,相比落幕夕陽的畫風,真是格格不入。
溪淺被這一笑砸得神魂顛倒,凹字眉散了架,撇成一個“八”,配上一張木訥的嘴和麻木的臉,便是漢字裏的“囧”字,囧樣配苦像,貌似還挺搭的。
“你這什麼表情!”
“嗬,你笑得太耀眼了,我不敢直視”溪淺繼續冷言冷語,“你到底來幹嘛的?”
“我,額,我想……陪你……一起走”每個女人都懷春,無外乎眼前這位羞答答的胖小妹。
溪淺仔細的打量小雨一番,1米55的身高對比自己1米70,不配不配,渾圓的身子配上自己“標榜健實”的身材,不配不配,小時玩麻雀不成留下來的雀斑臉對比自己較好的麵容,不配不配,觀摩小雨就如同觀摩印象畫派的畫一樣,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小雨把頭埋了下去,臉上散著通紅通紅的熱氣。
她把兩根手指擺到胸前不停地來回觸碰,口中若有所語,卻無人知其所語,抿著嘴唇時不時偷露出細細的囁嚅,隻聽到幾聲斷斷續續的嬌喘,心中若有所思,卻無人知其所思,於是把心中的含情脈脈轉為肢體語言,來回的扭動身體,渴求溪淺的答複。
“為……為什麼,要,陪我走?”溪淺裝出一副糊裏糊塗的樣子,但他閃爍的眼神早就已經出賣了他。
小雨繼續埋著頭不說話,臉上散著的熱氣越來越燙。
晚風一如既往的此起彼伏,地麵上細碎的石子磕磕碰碰的被吹著滾了出去,滑擦著地麵發出“呲呲”的糾結聲。兩個人呆呆的站立,彼此互相沉默。
歌德曾經說過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不是詩人就是傻人”,小雨既不是詩人也不是傻人,而是做了第三者——“野人”。
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的。
小雨堅決地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犀銳的眼神,“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可真夠要命的,嚇得溪淺目瞪口呆,他曾幻想過無數的表白與被表白,卻未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表白來得太突然,溪淺又痛苦又糾結,像拍了板磚一樣,頭腦昏昏迷迷。
小雨把感情醞釀了很久,為了追求戀愛的意境,特地偷尋著飽讀了幾本詩書,本想在溪淺麵前舒展幾番文采,卻不料才思沒如泉湧,這書讀的太飽,打了個嗝兒,就把話給說糊了。
爛泥糊不上牆,可牆都已經糊上了,不如就此順水推舟。
小雨扔開臉上的羞澀,轉之像路邊可憐的流浪貓,眼裏放出溫柔的熒光,極其渴望有好心人能夠將自己領走。
兩眼汪汪,等著溪淺的答複。
“其實,你也是挺喜歡我的吧”看著自己遲遲未能得手,便使出攻心戰,這是女生慣用的伎倆。
“啊”溪淺頓時不隻所措。
“中午的時候你不是經常喜歡看我嗎?今天中午你又看了,還看得那麼深情!”
野人又變成了傻人。溪淺拍了拍額頭,看著眼前這個奇特的生物捂著嘴巴竊笑的樣子,覺得太天真太可氣。
“真是可笑,你想多了,我睡覺前有個習慣,喜歡思考一些東西再睡,我看你隻不過是你正好在我眼前,況且我也沒想著看你,我隻是在想東西”
“你!”攻心未果,倒打一鈀。
麵對小雨的表白,溪淺起初還滿頭霧水,但小雨的“自作多情”使他內心的糾葛很快便化解了。
“對不起,我感覺我們不適合,我相信你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生”溪淺雖有些憤恨,但畢竟是被一個女生表白,於是臨摹紳士的風度,吐出一串倍感遺憾的話語。
愛情就像便便,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
愛情就像便便,水一衝就再也回不來了;
愛情就像便便,每一次都一樣卻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