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天望著身邊這個一會喜又一會悲的半響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說真的小和尚,你看我還年輕貌美嗎?”女子又問。
“很漂亮,說真的!要是我沒見過你那八個孩子,還以為你是妙齡少女呢!剛才我還差點誤會你是...”悔天硬生生把到嘴邊的“妖怪”二字咽了回去,接著說道:“那八個孩子的姐姐。”
“你說我像姐姐,不如你就認下我這個姐姐如何?我一直都特別想有一個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弟弟!”女子有說道。
“好啊!”悔天爽快答應。“反正認個姐姐也沒什麼不好。”悔天心想。
“我丈夫死後的這半年,我在這山中日日操勞,孤苦無依,每天思念著我死去的夫君,要不是為了我那群孩子,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人生苦短,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你還小,要是你以後有了中意女子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嗎?”女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佛家子弟乃是出家之人,出家之人不成家,凡世間的七情六欲是不能影響到我們的。況且我的理想是修靈成佛,男女情愛,兒女情長什麼的我是不會去追求的!”悔天說道。
“我看是你情竇未開,樹欲靜而風不止,倘若日後你真遇上中意的女子,又豈是清規戒律能控製的住的?”青衣女子笑道。
“到了,就是這裏了!”女子說道。二人說著說著來到了一個三個通道的交彙口。女子走向中間洞口,將架在中間洞口邊的火把點燃,洞內頓時亮了起來。
“這裏有三個通道,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女子接著說道:“右邊的通道通向山下,中間的通道通向山頂,從中間這個通道走,應該就能到達你們的寺廟。”
“那左邊的通道呢?”悔天好奇問道。
“左邊的那個通道特別長,裏麵還有幾個分岔路,我丈夫生前走過幾次,因為火把和幹糧不夠等原因,最終都沒能走通。”女子答。
“嗯,這樣啊。青衣姐姐,我這回去肯定要受師傅責罰,我要敢緊走了!”悔天說完便一頭紮進中間溶洞中。
“等等!”女子一把抓住著急要走的悔天說道:“這洞裏沒有陽光,必需得帶上火把才行。”說完,女子取下架在洞口邊的火把遞給悔天,接著問道:“你怎麼叫我青衣姐姐?”
“因為你穿著一身青衣的緣故啊!”悔天答。
“對了,還沒問你怎麼會來我這裏這麼偏僻的地方呢?”女子問。
“哎呀!差點把我來這裏的‘使命’給忘了!”悔天叫道。
“我是來這裏找血吸草的!”悔天接著說。
“你找血吸草做什麼?”女子皺了皺眉頭。
“救人啊!”悔天將自己來這裏的經過大致給女子說了一遍。
“這樣啊,你們真的很需要血吸草嗎?”女子問,
“真的很需要!”悔天認真的答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還有幾株血吸草,但是距離這裏很遠!我現在幫你去采,你如果真想要的話就今晚三更再來找我。”女子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悔天睜大眼睛看著女子喜出望外的問道。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座山了,當然是真的。”女子答。
“青衣姐姐,我帶表蘭兒先在這裏這裏謝謝您了,救人一命深造七級浮屠!”悔天興奮的說道。
“先別忙謝,你我還需訂立一個契約!”女子說道。
“訂立契約做什麼?”悔天問。
“這血吸草乃是吸收天地精華的靈物,經過數百年,修成妖靈,與普通植被不同,它已經具有了某種自我保護的能力。凡人若將其隨意摘取食用,就會給人積累‘惡業‘,受到因果循環之果報。所以采摘前必需與之訂立契約,用自身的有用之物與之換取!”女子說道。
“姐姐是中原修道之人,怎麼對我佛教中的因果業報,這麼了解啊!還有這妖怪和妖靈有什麼區別呢?”悔天問道。
“我父親早年間對佛法有些研究,這些都是家父教給我的。妖怪具備主動侵害他人的能力,而妖靈隻能通過隱藏、欺騙、迷惑等手段來保護自己,所以人們會害怕妖怪而不會害怕妖靈。”女子答。
“那我究竟要用什麼有用的東西與之交換啊?”悔天問。
“現在還不知道?你隻能先與我訂立契約,等我找到血吸草的靈影之後才能確定。”女子答。
“那好吧,我們先訂立契約。”悔天道。“究竟是怎麼簽訂契約?”悔天心想,此時的悔天心裏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先要取你一滴血,才能與血吸草的靈魂連接,來,把手給我!”不由分說,女子抓過悔天的一根指頭放進了嘴裏一口猛咬,還沒緩過神來的悔天“啊!”的一聲大叫,手已經被咬破了。然後,女子拿出夜光球,將悔天的鮮血滴在上麵。
悔天的鮮血侵入夜光球內,將整個球體染成了紅色。之後,女子將夜光球拋向空中,與此同時,周圍的藤蔓開始朝著夜光球瘋狂生長,在一瞬間將還未落地的夜光球纏在了空中。
與此同時,女子的長發也被夜光球所吸引,猶如億萬根觸角一般,伏在夜光球的表麵。隻見女子緊閉雙眼,緩緩說道:你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你的歡樂宜是我的歡樂,此刻我願與你靈魂鏈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女子念完咒語,將已經染成血紅色的夜光球收入手中之後,才逐漸恢複了常態。
“這洞口有段路不好走,我送你一程吧。”說完女子走向了中間的山洞,悔天拿著火把緊隨其後。二人走了一會兒,由於悔天著急趕回去,不知不覺的中走到女子前麵。悔天覺得路並沒有那麼難走於是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
“姐,不用送了,快回去吧!”悔天剛說完,突然腳底一滑,正好摔向了前方的陡坡,一陣翻滾之後,撞在了洞壁邊的石頭上,悔天頓時覺得暈頭轉向。
女子見狀迅速趕到悔天麵前說道:“我正要跟你說小心前麵有陡坡,沒想到你摔的這麼快。”
“沒事。”悔天強忍著疼痛說道:“我身板硬著呢!”
“別逞能,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女子一邊扶起悔天,一邊上下打量著悔天。
“對了!”悔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離雪,那你呢?”離雪道。
“我叫悔天!”悔天道。
“那我這就回去了,前麵的路越來越窄,你要小心!”離雪道。
“離雪姐,那我這就告辭了。”悔天道。
“如果想要血吸草,今晚三更再來我這。”離雪提醒道,說完轉身便走了。
悔天轉身也準備走,突然又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都怪你這硬石頭!”悔天自言自語,說話間憤怒的一巴掌拍向了剛才撞暈他的那塊石壁。這一拍之後悔天又有了新的發現,隻見那石壁上刻著一首小詩:
獵人捕鹿滿載歸
家人煮酒篝火會
火烤幼鹿香四溢
誰聽母鹿聲聲悲
春草方露半點綠
就有群鹿蹦上來
任其啃食任由踏
誰來悲憫誰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