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看我抓到了一條大魚!”果不其然,悔天將剛抓到的魚高高舉起,興高采烈的說道。隻是可憐的魚被刺手套紮出了5個血窟窿,魚的血順著窟窿緩緩淌出,把悔天的手染成了血紅色。
原本蘭兒還在船上黯然惆悵,聽到悔天的聲音,便欣喜的站了起來,衝著悔天咧嘴一笑,說道:“厲害啊!你怎麼抓到的?”
“用我這鐵刺手套。”悔天繼續炫耀,晃了晃手中魚的說道。
蘭兒望著悔天的血手,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樣抓魚是不是太殘忍了。”初見時的欣喜也被這血手給膈應回去了。
“悔信呢?”蘭兒問道。
“他在岸上捉蚯蚓呢。”悔天道。
“他為什麼不捉魚呢?蚯蚓又不能吃。”蘭兒問。
“因為他喜歡蚯蚓吧,嗬嗬。”悔天故意調皮。
“才不是了!我是好心幫你捉蚯蚓做魚餌,你怎麼滿口胡言!”悔信匆忙辯解。“要不換你來捉蚯蚓吧!”悔信忿忿的說道。
“玩笑玩笑嘛,師兄莫怪。”悔天笑嗬嗬的說道,心理卻想:“師兄今天咋這麼不經逗呢。”
“悔信,你挖到蚯蚓了嗎?”蘭兒問。
“有挖到的,一個大蚯蚓。”悔信不知道蚯蚓早就溜走了,於是抬起了握著空氣的手說道:“你看,在這呢!”
“哪呢?”蘭兒看著悔信抬起的手,有些困惑。
“在……”悔信這才意識到蚯蚓早已溜了,尷尬的低下頭一邊尋找剛溜走的蚯蚓,一邊說道:“在地上呢。”
蘭兒被逗得撲哧笑了出來,說道:“是還在土裏吧?”
“真的不騙你!剛才還在我手裏呢,不知怎麼溜了。”悔信急忙辯駁到。
“好吧,一隻蚯蚓而已,還以為你逗我呢,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是不是又偷跑出來的?”蘭兒道。
“沒有,沒有,你就當沒見過我們。”悔天開玩笑道。
“蘭兒,你今天怎麼上山來了,上次聽你說,你們中原人在搞什麼禁佛運動,不允許你們靠近寺廟嗎?”悔信一邊認真的找著蚯蚓,一邊認真的說道。
悔信這一問,正問道了蘭兒的痛處,剛才還掛著笑意的臉上,立刻變的愁雲密布了。
“我爹病了。”蘭兒憂愁的說道:“有一種藥能治療我爹的病,可在藥店賣的這種藥太貴,我們買不起,聽說這山上有,於是我就冒險自己上山來采了。”
“什麼藥啊?”悔天一邊幫著船家把船靠了岸,一邊問道。
“血吸草。”蘭兒答道。
“草這種東西不是很普遍嗎?為什麼會那麼貴。”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聽人說這種草很罕見,方圓百裏也就你們這山上才可能有。”
“血吸草,顧名思義,要吸食人畜的血液才能長好,所以可能會出現在流血的戰場上,在過去經常發生流血戰爭的歲月裏,這種草還比較多見,而現在天下太平,這種草也就越來越罕見了,不過這種草的種子生命力很強,在沒有血液侵入土壤的時候,它們一般長埋地下,不會發芽,但也不會腐爛死掉。”船家幫忙答道。
“那為什麼會長在我們這座山上呢?”悔天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確實有人在這座山上見過這種草,鎮上藥店的草估計也是從這坐山上采的。”船家道。
“那以前的人是如何找到的這種草的,你確定這座山上一定有嗎?”悔天繼續問道。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帶人上這座山上找到過血吸草,那是禁佛令之前的事了。”船家下了船開始回憶起來:“那個時候延佛寺才剛剛建起來,我帶著這幾個同鄉一起上山來尋找珍稀藥材,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找到了血吸草。”
“什麼機緣,什麼巧合啊?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一旁的蘭兒焦急的問道。
“蘭兒姑娘你別急,既然把你帶上來找藥,就是有一定把握的,我年紀有些大了,待我好好回憶一下,船家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這種草有靈性,它比其它藥材要難找的多,我們最終是在偶然間在一個斷崖處發現它們的。”說道到這裏船家的兩眼閃爍起了光芒:“我們一下就發現了足足一百多平米血吸草,當時把我們都樂壞了,我們每個人都因此發了一大筆財,回去後都在鎮上蓋起了房子,當然我們並沒有那裏所有的血吸草都采光,因為我們還指望留一些苗子,等它們長大了,下次來的時候再采。沒想到沒過多久朝廷就頒布了《禁佛令》,所有建有寺廟的山都被朝廷封鎖了起來,不讓我們中原百姓靠近,目的是不讓我們和你們和尚接觸,以免接收了你們佛家思想的毒害!”
“胡說八道,我們修佛之人個個延年益壽,武藝高強,比你們長壽,也比你們身體好,怎麼佛家思想就成了毒害了?”悔天不高興道。
船家微微一笑說道:“平心而論,修佛雖好,但是你們跟我們信仰不同,假如我們去修佛,就會信仰不純,這樣的話,我們死後就進不了天庭享受永樂之福了!我跟你們方丈年輕時候曾打過交道,他人真的不錯。我們第一次上山收獲很少,也沒找到血吸草,可是血吸草是煉製引靈丸的必備藥材,價格不菲,沒有找到我們很不甘心,於是臨走前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向你們方丈打聽了血吸草,以前我隻知道血吸草的根部略顯紅色,外形跟普通的草差異不大,但是他卻告訴了血吸草的一個重要特點,原來這種草會在晚上的某個固定的時間發出幽幽的熒光,不同地方的血吸草發光的時段各不相同,一般運氣好的話才能碰到,用你們方丈的話說就是有緣才能找到。也許你們和尚都比較清心寡欲吧,你們方丈把這個知識告訴我,卻從沒想過自己去找草賺錢,確實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