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如夏,四季如歌,舞靈在永侯安定王府已經生活了十五個年頭.
歌舞坊內,一曲舞畢,額上靈透細微的汗水使她兩鬢邊原本飛舞的青絲死死的貼在那如鵝蛋般光滑細膩的臉上.
一個穿著紫色蛟龍樣式的男人鼓掌三聲,附有趣意的打量著眼前的舞女.
“本王還真是沒想到,原來在本王的王府內,竟然住著這麼一位如花美眷的舞女.”
“王爺謬讚.”
舞靈微微頷首,聽見王爺的誇讚並沒有半分傲嬌之色,反而是一種淡漠名利的雅清.
“王爺,豐王來了,在大殿等著王爺呢.”年邁的管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掃了王爺的興致.
“本王這就去.”
看著王爺遠去,舞靈眼中並沒有失望的神情,反而有一些輕鬆之意.
舞靈回到自己的房中,房間裏簡潔幹淨,沒有古玩擺設,一張桌,一張椅,一個高高的書架,還有一張檀木製成的舒適美床.
這個房間看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寒酸,就算是王府內微不足道的婢女,也比舞靈的房間多了一張女人最喜歡的梳妝台.
舞靈總是不在意這些東西,什麼天家富貴,奢靡華麗.這樣富有姿色卻不喜金銀的女子恐怕在這王府裏也隻有她一個罷了.
王府內的人都覺得這樣的女人就算會跳舞,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哪怕有朝一日得王爺垂憐做個侍妾,以舞靈淡漠的性子,王爺喜歡幾天就膩了.
下人們的低沉雜語,舞靈每次聽到也隻是不經意的一笑而過,仿佛說的並不是她,隻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笑話.王府內的人都不願與這樣無趣,隻知跳舞的女子多加接觸,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確實讓人很難了解融入.
“八哥,你可急死我了,今日大殿上,父皇封了十五弟為歡喜王,你說父皇會不會有意扶持十五弟?”
“九弟忘了,十五弟還隻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子,能成什麼大事.莫不如說三哥是我們的威脅.”
“父皇十六個兒子中,成年的隻有三哥沒有封王,八哥是不是多心了,一個不討父皇喜歡的兒子,怎會繼承皇位?”
“這就是父皇的高明之處啊.”安定王坐在正位上,手抵著下顎意猶未盡地說道.
九王的性子一向急躁,見到八哥這種不慌不忙的態度,心裏焦急的不得了.
“八哥,你到是想想辦法,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啊?”
安定王眼睛一眯,深邃的眸子裏盡是算計.
“本王沒記錯的話,五天以後是三哥的生辰,父皇雖然表麵上不重視三哥,可我們做戲要做全套,送給三哥一份大禮.”
安定王對豐王一番耳語後,豐王立即喜迎笑麵,還不忘了吹噓說:“八哥果然足智多謀,若是換做九弟萬萬不會想出這麼個好法子.”
五日後,鳳慶國的三皇子子書和誠生辰,皇上特許在宮中壽宴.子書和誠攜正妻梅式入席.各王紛紛送上賀禮祝慶,當然這其中大部分王爺都不是誠心實意,帝王之家何有真情可言?
“三哥今日怎和皇嫂穿的這般素淨,這可不像過生辰的人啊.”
三皇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穿的琉璃白團龍擁簇長袍,眉梢略有笑意地說:“八弟總喜歡這般討趣,一個生辰而已,不必隆重.”
“皇嫂可願意把三哥借給八弟一晚,我們兄弟二人很久沒有醉一回了,借著三哥生辰,一會兒宮中的宴席散了,跟八弟回王府再好生痛快的喝一回,如何?”
安定王看似是向皇嫂借人,實際古代的女人根本不敢替自己的夫君自作主張,隻能頷首說道:“八弟這是說的什麼話,隻要夫君願意,妾身怎會阻攔?”
“三哥,那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跟八弟我一起回去,再好好盡興一番.”不顧三皇子的反對,一句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