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是最後一代聖者嗎?”瑟林笑了,卻像在哭。“如果不是賽格拉斯你告訴在下的話,在下真的會以為和在下對話的是初代的聖者大人啊!”
“你說……什麼?”這個回答讓賽格拉斯、多倫和印恩都愣了,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愛蕾克西兒,她卻閉著嘴什麼也不說。
“聖者,應該是不同的生命體,在下在文獻上研究過這個問題,雖然並不是每一代的聖者都會有護衛者,但多少會有追隨者留下筆記。”瑟林深深的喘口氣,看著懷中的少女。“而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非常清楚大黑暗時代的事情,太清楚了。”
“還有很多別的事情,我似乎也太清楚了……是嗎?”愛蕾克西兒笑了。
“沒錯。”瑟林承認,如果不是這樣他不可能這麼懷疑的,因為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任何一種生物可以活五千年以上,若可以的話,聖者不會出來這麼多代,而每一代都保守著初代的秘密。
“是的,我是初代的聖者,也是末代的聖者。”她幹脆自己承認了,免得那三塊化石緩不過神來就糟糕了。“隻不過沒有你們的幫忙,我也不會一點一點恢複過去的記憶,何況,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並不一樣,沒有必要混淆。那種記憶,對我有什麼幫助呢?”
“聖者,真的隻有在大陸出現危機的時候才會出現嗎?”瑟林還是不敢相信,密寶引發的一連串反應也是他史料未及。
“人類什麼時候停止過戰爭?”愛蕾克西兒反問:“不,該說是任何生物,為了生存和繁衍,什麼時候真正和平共處過?你既然研究過有關聖者的文獻,難道你不曾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我今天站在這裏的理由了。”
“可怕的事情……”瑟林陷入回憶,腦海中不停翻閱著所有有關聖者的資料,逐漸的,一組數據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難道……”
“對,就是那個“難道”。”輕輕躍下地,愛蕾克西兒越過三尊木石人像,蹲在那堆破銅爛鐵前麵撥弄著。“無論密寶是什麼形態都好,對整件事沒有影響,除非你們覺得我的身份不適合再和你們在一起,那又另當別論。”
“雖然知道了一切,但我們身為聖者的守護者又怎麼能離開你?”化石三人組終於恢複了常態,不明白他們再說什麼,但是賽格拉斯知道一點,與其說他們是聖者的支柱,不如說聖者是他們的支柱。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他們也要真正意義上的保護聖者!
“是的,如果災難真的來臨,請讓在下伴隨在你身旁,直到這生命的火花逝去為止。”
瑟林彎下了腰,看不出他知道了些什麼,又曾經猶豫些什麼。
“好吧好吧……那就讓我試試看吧,也許這種無聊的事情並不無聊。”繼續扒著看那一堆看起來像是垃圾的所謂密寶,愛蕾克西兒的唇角浮起一絲笑意,食指輕輕點在唇中央。“這種事情,也是要看和誰在一起的,不是嗎?”
“這是我們的榮幸。”四個人勾肩搭背笑應,總覺得鬆了一口氣。
“啊,找到了!”不知道翻出了什麼東西,愛蕾克西兒笑咪咪的將拳頭握緊站起身來,手在額頭搭起涼棚望向天空,碧藍如洗的天空中滑過一個影子,比鳥大……比鷹更大……那是龍的影子。“又該出發囉……”
不若龍族對聖者的身份知之甚詳,且對她的放心。在奈落雲天的法案國會議事廳中,十三長老坐立難安,每個人都在以為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看龍族中人,然後又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