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得無以複加,也感動得難以言說,顫抖著道:“原來是這樣……福彭,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逃出去,我替你去向弘曆請罪,我保你後世平安富貴,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他突然憤怒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以來要的都不是你這句對不起,不是清白無罪,不是平安富貴!我要的隻是你,隻是你!”
我被他駭得後退,他卻瘋狂地圈住我,霸道地強吻,撕扯著我的衣服,這一次,他的吻裏沒有試探,也沒有溫存,隻是強占,極盡所能的強占。
我拚命的掙紮,他用力地禁錮,我隻覺得掙紮間胸前傷處被撕扯到,沒結痂的傷口頓時湧出鮮血,我想推開他,卻隻覺得自己雙臂越來越無力。
“小凝,小凝……”他在我唇間低低的嘶吼著,努力想叩開我緊咬的牙關,我卻感覺到一股腥甜湧上喉頭,我忙用力吞下去,但吞咽的動作讓我一時放鬆了牙關,他一下子衝進來,我的口腔被打開,下一口湧上來的鮮血毫無阻隔地噴了出來……
“小凝!”血噴了他滿臉,福彭嚇壞了,趕緊放開了我,焦急地問:“哪裏不好?你是哪裏不好?他突然一把掀開我的衣襟,看見早被血浸透的裏衣,驚恐的喊道:”傷口沒愈合?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哪還有力氣說,隻能癱軟在榻上勉力按住傷口。福彭突然想到了什麼,留下一句:“你等我!”就奔至門口,一腳踹開鎖著的房門,風一樣衝了出去。
“弘皙!你快把剩下的解藥拿出來!”福彭在前麵院中大聲喊叫,聲音大得連我都能清晰的聽到。
“怎麼了平郡王?難道是你在床笫之間太過莽撞,弄傷了新娘子?”弘皙尖聲大笑,“我早說過,你對女人要溫柔些嘛!放心,洞房花燭夜怎能不出點血?死不了的!”
喝酒的眾人都發出喋喋的笑聲,福彭突然大吼:“閉嘴,我要解藥!你到底給是不給!”
“啪!”地一聲脆響,是酒壇子摔碎的聲音,接著是弘皙冷冷地回答:“那半丸藥,我要等弘曆開口!你,拿不到!”
接著傳來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接著是弘皙的怒吼:“敢來硬的?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叛徒給我拿下!”
我的心揪了起來,外麵有那麼多士兵,萬一福彭被他們拿住,這裏唯一能救我的人就沒有了……我不寒而栗,福彭必須要脫險,他不能陷在這!
門外又傳來弘皙瘋狂的笑聲:“平郡王!我看你往哪兒跑!束手就擒吧……”我暗叫不好,撐著一口氣從床榻上翻下來,捂著胸口跌跌撞撞朝院中走去。
所有的人都在打鬥,一時也沒人注意到我,我走到前院,隻見幾十人正在激烈地圍攻著福彭,弘皙甩著一條馬鞭在一旁叫罵,而福彭身上早掛了彩,一隻胳膊上滿是鮮血,還在咬牙抵抗。
我低頭一看,地上都是掀翻的酒席上摔碎的瓷片,我撿起一塊尖利的,抵住自己的喉頭,然後用盡全力大喊:“你們住手!放他走,不讓我立時就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