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花開萬裏,樹影婆娑。偶爾會有一絲風淡淡的吹過。
藝術公園。
一潭碧波湖水旁。少女靜靜凝望,靠在柏樹的樹幹上,陽光透過枝葉在碧綠的草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少女肌膚似雪。雙眸猶如一泓清水。驀然看去。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令人為止所震,自愧不如。但是,那冷傲的氣質自有勾魂之態。又令人不得不魂牽絮繞。那少女,便是淒戀。
“呼!”淒戀輕輕舒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
想起昨天的事,還真是有種淡淡的傷感。
昨天中午。
市中心醫院。
淒戀站在病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女生。麵色蒼白,嘴唇幹的發紫。僅有的幾根頭發也都暗黃枯燥。戴著氧氣瓶隨時都要奄奄一息。她便是淒戀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雅雅。一個月前才被診斷出得了癌症。
“淒戀啊!真是對不起,還要你來看我。唉!真是不知道啊!可能我也活不了幾天了。”雅雅毫無底氣的小聲呢喃著。
“人還是不要把未來想的太壞。”
“是嗎?可能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談未來了。淒戀,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什麼?”淒戀疑惑地問。
“如果啊!我活不過明天了。那請你跟銘晉說一聲。我真的,真的,真的還很愛他,如果不能陪他走以後的路。你叫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還沒等淒戀答應,雅雅的手突然無力的滑了下來。雙眸也帶著淡淡的憂傷輕輕的閉上,心電圖也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聲音。淒戀還保持著理智,快速的按下了呼叫鈴。
雅雅被醫生抬到了急救手術室。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卻都是徒勞無功。雅雅就這樣,還沒見自己愛的人最後一麵,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淒戀的思想回到了現實。
一隻蝴蝶款款飛來,忽閃著彩色的翅翼落到了淒戀修長的手指上。不再動彈。
忽然,一陣帶著清香的風吹來,拍打著柏樹的枝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淒戀輕閉雙眸。不知不覺的就睡去了。
“姑娘,你怎麼樣了?”隨著一聲柔和的清喚。淒戀漸漸從睡夢中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張及其陌生的蒼老麵孔。
“姑娘,你醒了啊!”
老奶奶又問了一聲。淒戀有些驚慌連忙坐起來才發現身邊的景象已經全部變了一個樣子。十分像是古代鄉村的小木屋。而自己身上的穿著也已經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一襲乳白色長裙。簡單卻不失華麗。
“請問這裏是哪?”淒戀問著眼前的老奶奶。
“不記得了嗎?我是在湖邊發現你的。姑娘你全身都濕透了,所以我幫你換上了我女兒的一套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
“多謝。”
淒戀自小學習古代禮儀,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也可以說是樣樣精通。如今來自這裏也不必慌張,總之還是先了解一下這裏環境再說。
“姑娘,請用!”老奶奶從小木桌上拿起一杯清茶遞給淒戀,“看姑娘眉清目秀,氣質不凡。想必一定是哪家府上的大家閨秀吧?”
“不,我隻是普通的一介草民。今早被一個壞人推下湖,可能是順流飄下來的。”隨便就想出一個謊言,也總不能說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睡醒就到這了。
淒戀走下床,透過木欄窗看見了外麵的景象。來來往往的穿著古裝的人群。熱鬧的販賣小攤。還有茶樓裏麵熱愛說書的評論家。
如今身上身無分文。也隻能先找份合適的工作了。
“請問,大娘。現在有哪家府上在應聘嗎?或者是飯館的跑堂也可以。”淒戀問道。
“有啊!正好,遠真王府上正在招聘一個丫鬟。出門左轉就到了。你可以到那裏去找一個叫王大嬸的,就說是李奶奶要她辦的。”
老奶奶說完,淒戀道了聲謝,邊走出屋子。按照老奶奶說的路線。淒戀走到遠真王府前。看著巨大的門。毫不猶豫的走上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家丁,小家丁打量了一下淒戀問道:“請問姑娘有何貴幹?”
“我找一位王大嬸。”淒戀淡淡地說。
“哦!請稍等。”小家丁說著跑開了。
半晌,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女人走出來看著淒戀沒好氣的問:“是你找我?”
“是,我是來王府應聘丫鬟的,是一位李奶奶叫我來的,她說讓我找您,就說是她要你辦的。”聽到‘李奶奶’三個字,王大嬸立即換了一副嘴臉。諂媚的說:“哦!那請姑娘隨我來吧!”
淒戀跟著王大嬸進入了遠真王府。王府裏麵十分幽靜,隻有幾個家丁在打掃灰塵。接著,王大嬸在一間房間停下了腳步,靜悄悄的伏在門前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隨後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小姐,我帶了新的丫鬟。”
“進來吧!”裏麵傳出一個女子嬌嗔的聲音。
王大嬸便推開了裏麵的門,使給淒戀一個眼色,兩人一起走進去。裏麵的擺設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間。紋有梅花的巨大屏風。左麵是一個書房。擺著一摞摞的書籍和名畫。左麵則被白色的紗簾遮擋住了。掩掩蓋蓋看不清任何。古檀香薰散發著幽香。
一個妙齡女子走出來。說不上漂亮,卻也是百裏挑一的美女。小口櫻桃,細腰楊柳。鬢發斜插著碧玉簪子。上身是一件秀有大朵牡丹的紅絲紗衣。下身著粉紅色百褶裙。把修長的體態顯的更加的妖媚。
“小姐,她就是新來的丫鬟。”王大嬸點頭哈腰地說著。那小姐左看看右看看四處觀察著淒戀。
“你叫什麼名字?”小姐試探著問到。
“我叫淒戀。”淒戀冷冷地說,冷酷早已經是淒戀在學校的代名詞了。所以就被暗戀的男生稱為‘冰山女神’了。
“淒戀,這就是遠真王爺的女兒嚴儀真小姐,你要好好聽話。那小姐,我就先下去了。”
王大嬸說完,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呼!她終於走了。來來來,你坐下啊!幹嘛老是站著啊!”
卻定王大嬸已經走遠,嚴儀真忽然變了一個樣子,嚴肅的臉一下鬆了下來。坐到屏風後麵的椅子上對著淒戀熱情的說。
“啊?這不太合適吧!”淒戀不知所措。看著滿嘴都是糕點的嚴儀真。
“不會什麼呀?有什麼!?你趕緊坐,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陪我了。好不容易有個朋友,不好好相處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