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日暖一直待在碎玉軒練習書法,侍弄花草。頗有不過風雨我依然站立的心態。
這天日暖正寫的入迷,被一個陌生的聲音驚醒,尋聲望去正是文明已久的代王。他不是忙著不停的演戲嗎,怎麼想起我這個住著久病之人的碎玉軒?日暖下意識的這樣想著,但很快又向代王行禮。
“聶美人的病好些了?病中還能寫出怎麼好的字?”本來想著前幾天來的,可出了母後宮中有人偷竊的事,以及可疑的雪鳶和竇漪房,今天居然見到這麼新穎的字體。見字如見人,這個聶美人的中正平和,一派自然之態,仿佛一陣風,不會停留不會受到拘束。而且,今天我來誰都沒說,她,也許······還是在看看吧,小心為妙。
“代王,日暖自蒙父親啟蒙便堅持練字,幾十年並不間斷。老人常說三天不拿針手生,病中不敢懈怠。”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來吧,反正死不承認就行了,太醫也查不出來。
劉恒調笑著說:“是嗎,想必美人畫也畫的很好吧。那麼,賜聶美人紙,希望在團圓節見到聶美人的畫作。既然聶美人在病中,那本王離開了。”看來,還是一隻嘴硬的小狐狸。嗬嗬,筆跡絲毫看不出重病的樣子,麵容一副病態,看來,這隻小狐狸還挺有秘密。有事沒事來這放鬆放鬆,逗弄一下還是好的。
日暖有些撐不住了,說:“送代王。”這代王是有病吧,奇怪的來奇怪的走。唉,誰能理解在有王子病的boss底下生活的憂傷。
劉恒揮揮手說:“不用了,病中好好休息吧。”怎麼還咬牙切齒的,看來不能逗弄太過。
劉恒走後日暖有些咬牙切齒,無聊啊,沒事逗人玩。你不是愛裝嗎,怎麼到我這不裝了。日暖覺得,憑什麼代王這麼囂張。想了一會兒,日暖覺得自己很無聊,沒事找事。
雪雁似乎很自責,說:“美人剛剛奴婢準備叫您,代王讓人拉著,不讓我叫您。”
美人會生我的氣嗎,不要啊,我不想美人生氣。
日暖想了想,對於大boss劉恒是人都會hold不住,說道:“這事現在算了,以後警醒一點。你親自去請玉夫人來,說我請她品茶。”這是生死關頭,就看錦瑟躲不躲的過了。
雪雁覺得很奇怪,不過還是聽從了日暖的吩咐,說:“諾。”於是離開了這裏。
雪雁看著迎上來的玉夫人,說道:“玉夫人,我家美人請您品茶,請您務必賞光。”這個玉夫人的表情好奇怪,真不穩重。
錦瑟聽了高興地說:“轉告你家美人,就說錦瑟馬上就到。來人,看賞。”姐姐想見我了,姐姐出馬那個竇漪房決不是她的對手,看她還那麼囂張。隻要我求求姐姐,姐姐一定會幫我的。
這邊,日暖正在碎玉軒裏等著。她此時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她想了很多錦瑟小時候的事,作為一個玩伴,很多時候,她都給日暖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但是除此之外,她又代表著麻煩,對於一個有空間和有許多秘密的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可靠的存在,特別是這個麻煩不停地製造著新的麻煩全部都要她解決的時候。
撇開這些不談,錦瑟遇事衝動,口風不嚴,這些缺點在這個宮中很可能威脅到日暖的生命,使她實在無法對錦瑟推心置腹,毫無保留。現在,日暖有些傷心,如果錦瑟最終沒逃過,那是不是代表著命運不可改變。日暖想到真正的慎兒走時說的話,又有些安心,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