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看那隻死猴子的臉,眼睛的餘光突然看到旁邊的一隻死猴子腿抖了一下。我心中一動,馬上轉過去看卻又沒一點動靜。
我感到這有點奇怪,我相信自己的眼神,不可能看錯。我走過去用軍刺挑起那隻猴子的腿,還是沒一點動靜,腿下麵就是青石鋪的地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小子狠。爺都還沒動靜,他卻鞭起屍來了。”張澤盯我說。
青思豫也定定看著我,不知道我是在幹什麼。
“沒事,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個屍體在動,過來查看一下,可能是看花眼了”我撓撓頭。
“嘿,丫的沒救了,這都死了上千年的屍體,還怕它起來咬你呀。”張澤笑嘻嘻地調侃我。
我尷尬地笑笑沒再說話,走過去繼續看壁畫。
第三麵牆上隻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個人佝僂著身子站在一座山峰上向遠處望。在他的麵前則是一片高低起伏的山峰,有些隱在雲中,隻露出一個峰尖,給人一種心胸開闊一覽眾山小的愜意感覺,刻繪的非常傳神,看上去也非常舒服。這樣的畫如果是畫在紙上,肯定是一幅極有意境的畫。
張澤看了一會,嘖嘖兩下嘴巴說“浪費了。這麼好的畫在這裏真浪費。”說著他摸著壁畫仔細打量著。
“你幹什麼呢?這麼專注。”我看他動作奇怪,急忙問他。
“我在看能不能把這幅畫挖下來,掛在我家客廳裏。”
我頓時感到無語,與青思豫對視一眼同時又從對方眼裏看到一絲無奈。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問青思豫“你說這幅畫上是什麼地方?是不是瓦屋山?”
青思豫搖搖頭說“不知道,以前沒注意過這一點。”
“這幅畫畫在這裏代表什麼意思呢?”
“我想關鍵是在這個人身上。”青思豫指著壁畫上的人說“你看這個人的麵部。”
我看著畫上人的臉,經過青思豫提醒後,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奇怪。其它壁畫上的人物,雖然刻畫的一樣簡單,但是作者對人物麵部的表情都刻畫的非常傳神,或喜、或怒、或哀、或樂。都刻畫的栩栩如生。但是這幅畫上的人物麵部比較模糊。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是雙眼刻畫的更加有神。凝神地望著遠方,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這麼一說還真像那回事,我還是不拿回家了。這要是拿回去掛在牆上,天天看著這張討債的臉,還不鬱悶死了。”張澤捏著下巴說。
我猜不透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換成我處於此種環境,站在此高度,那肯定感覺極為舒暢。為什麼這人卻是一張苦瓜臉呢?
我正想著,突然站在我前麵的張澤好像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猛地轉過頭來,邊轉頭邊問“什麼動靜?”
突然間被他打擾,看到他轉過頭看著我的身後,眼睛慢慢越睜越大,手裏的拐杖也漸漸舉了起來,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