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頭,跟叔叔走(2 / 2)

安塵突然恍然大悟,對啊!我說怎麼覺得這位老先生在什麼地方見過,仔細一看,他長的與師傅十分的相像便如此說道:“老先生,可否認識在下的師傅。”

“你師傅?叫什麼名字,說來聽聽。”老者說道。

“師傅他叫……”安塵正準備說出名字,可這到嘴邊的話,突然就這麼止住了,對啊!師傅叫什麼名字來著。

安塵無論如何回想,都記不起來,可又偏偏覺得自己知道名字隻能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長有一對白胡子,穿著一件洗了無數遍的道袍……”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奇怪,連自己師傅的名字都不記得,你說的那些描述隨便到一個道觀之中,一抓一大把。”老者如是說道。

安塵皺著眉頭一想好像確實如此,道士都是那樣穿的,帶著歉意說道:“老先生,打擾了,是我認錯人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要打擾我。”老道催出著說道。

“老先生,告辭。”安塵慢了一拍說道。

安塵恍惚向著森林走去。師傅到底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安塵努力的回想關於在道觀中生活的過往,與師兄弟比試的場景,因為偷懶被師傅發現處罰的場景,回憶一切在道觀中發生的種種,卻發現越是回憶,師傅的身影越是模糊,就像有個小偷,在自己的腦中往回,每一次必將帶走一些東西,一些對安塵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那是關於道觀中一切的記憶。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下小雨,雨幕遮擋了穿透烏雲的星光,落在安塵頭頂,肩上。隨後雨水越積越多,安塵滿頭的長發被雨水淋濕。

雨下的越來越大,道路上的行人退到了街邊的屋簷下,縮著身體避免被淋濕。街邊上生意十分火爆的麵館老板,看著大雨,知道今天的生意隻能做到這裏,搖著頭開始收拾桌子板凳,準備回家歇息。

而安塵靜靜的站在大雨之中,雨水順著頭發,進入早已濕透了的衣裳之上,然後落入堅硬的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就如同記憶也跟著雨水落入了地麵,流向不知何處。

如果它們運氣比較好,可能會流入小溪中,或者河流中,亦或者無邊的大海之中。但大多都會進入泥土,總有一天會蒸發,會消失。安塵的記憶便也隨著消失。

“啊!啊!”

不久,安塵站在大雨之中大叫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把空氣中什麼東西拋向自己,不想讓其消失。

又不知,過來多久,他停止了大叫,呆呆的站在雨幕之中,看著街邊那些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行人。

我在幹什麼?安塵抬起疑惑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從此他忘記了關於道觀中的一切事物,忘記了老道士,忘記了那個他生活過學習過的地方。

“何苦呢!”原本進入酒店打雜的老者站在窗邊看著安塵搖頭,又抬起頭看著不知隱藏在何處的道觀歎道。

而在街邊的另一角,有位女子靜靜的看著安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