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河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喜悅,雖然他已經看到了陶罐,但是,陶罐卻是鎖在櫃子裏麵,陳邦河必須盡快將它打開,否則一旦燕雲華回到房間,他的偷竊行為就會暴露。
陳邦河觀察了一下鐵鎖,鎖子使用堅硬的精鐵打造,想要直接破壞鎖子不容易,又用力扯了兩下木櫃的門扇,發現木材也是十分的堅實,尋常的力道根本無法扯開。
陳邦河並沒有氣餒,而是從懷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把事先準備好的短刀,準備用這把短刀撬開櫃鎖。
“哢哢……”
雖然陳邦河極力的小心,但是想要破壞櫃門,難免要弄出一些聲音,在房屋外都隱約能聽到。
此時,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客人們也都先後離去,周大成讓幾個夥計在大堂打掃衛生,而他則因為夜深天涼,準備先會房間添一件衣服。
周大成的房間也在酒樓二層,離著燕雲華的房間不遠,從樓梯趕到周大成的房間,恰好要經過燕雲華的房間。
“哢哢……”
就在周大成走近燕雲華房間時,聽到了一陣異常的響動聲,仿佛是從燕雲華的房間裏傳來,而房間的門卻是鎖著的,讓周大成多了一絲警惕。
“老掌櫃,是你在房間裏嗎?”周大成對著房間裏喊了一句,道。
周大成的這一聲叫喊,讓屋子裏的聲音陡然安靜,卻沒有任何人做出回應,這讓周大成心中的警惕又多了一分。
前兩天,燕雲華單獨找周大成談過,說陳邦河的舉動有些可疑,從那以後周大成就留心上了,現在看到了這種異常狀況,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懷疑。
“老掌櫃,是不是您在屋裏?”周大成又問詢了一句,暗想如果再沒有人回應,他就大聲喊人過來,進屋子裏看個究竟。
“咯吱……”一聲,燕雲華屋子的窗戶突然打開,將一旁的周大成嚇了一跳。
周大成離著窗戶不遠,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看到窗戶裏伸出一隻手,一把將自己拽了過去,而後一把短刀抵住了喉嚨。
“別出聲,否則我一刀捅了你。”一個低沉的聲音威脅道。
周大成不過是一個酒樓的夥計,哪裏見到過這種陣勢,立時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而且短刀抵在喉嚨上,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我聽你的,別殺我……”
周大成聲音微顫,也不敢大聲呼救,扭頭望了一眼窗戶裏的人,發現這個男子正是他懷疑的對象陳邦河。
話音剛落,陳邦河揚起了右手,用刀柄砸在周大成頭上,又快、又重的撞擊力度,立時將周大成打暈了,鮮血也從頭上留了出來。
陳邦河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將重傷的周大成,從窗戶拽進了房間裏,而後再次走到了棕色木櫃旁邊。
陳邦河害怕再耽擱下去,會引來酒樓的其他人,所以準備盡快取出陶罐,也顧不上會造成更大的響動,直接使用最大的蠻力,將棕色的木櫃門扯掉了。
“咣當……”一聲,陳邦河扯掉了木櫃門,將裏麵的陶罐取了出來,陳邦河也顧不上看裏麵的東西,直接從窗戶裏翻了出來。
“剛來樓上是什麼聲音?”周大娃的聲音從下麵傳來,質問道。
“沒事,我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凳子。”陳邦河回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之後,沒有再聽到周大娃質問,這才不禁鬆了一口氣。
陳邦河將陶罐放在地上,把燕雲華房間的窗戶關好,而後這才打開陶罐檢查,發現裏麵果然裝著一種液體。
陳邦河判斷不出液體的種類,也不沒有時間讓他仔細辨認,回到了自家的房間裏麵,將鹽鹵倒進了茶壺裏麵,立刻準備從酒樓裏混出去。
周大成被打暈了,周大娃聽到了響動,燕雲華隨時可能回房間,留給陳邦河逃跑的時間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