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辰月放下魔法書，趴在辰夜身上，小下巴枕他肩頭，道：“睡了一個白天，晚上睡不著嘍。”
柔暖和潤的清香口氣，拂麵輕癢，辰夜摸摸辰月螓首，梳理黑縷發絲，聲音輕柔，“月兒，她們要是不想去，不要強迫她們。”
“哥哥？”辰月驚訝，有點不能理解，她知道辰夜寵愛那些女孩們，但她這樣做，也完全是為她們好啊。
“永恒的強者，沒有那麼容易成就，即便成為永恒神祗，也不意味著可以永存。她們如果不願意，就讓她們棲息在我的羽翼下，哥哥的微薄之力，自信還可護佑她們。”
“哪怕她們之中有人可成就永恒，哪怕哥哥這樣做，或許扼殺了一個未來的真神，但隻要是她們的選擇，她們喜歡，真神算得了什麼？”
辰月彎彎細柳的眉兒輕蹙，“哥哥，月兒知道你和她們的感情非常好，但一時的寬仁愛惜，卻會是拘禁一生的枷鎖，這豈不是一種殘忍的自私，偽善的憐愛？”
“什麼是對她們真正的好？放棄現在的幸福安定生活，去經曆無數凶險，走一條布滿荊棘與孤寂的拚搏之路，從無數死亡中生存下來，最終成就永久生命的神祗。”
辰夜望著辰月，“這是她們的追求，是她們渴望的幸福嗎？就是真的對她們好嗎？哪怕她們未曾夭亡，曆盡艱險成就了真神，再回頭，可還能找回這種快樂無憂的日子？”
辰月一怔，她們想要什麼？平常女子的願望是什麼？一個簡單美滿的家？一個幸福無憂的生活？確實，神對於凡人而言，實在太過遙遠，虛無飄渺更甚漫步雲端的夢想，多少人會有成神的野望，並為之付諸一生。
“好吧，哥哥，”辰月垂下小腦袋，一副被打敗的樣子，一雙水澈明眸卻閃過一絲狡黠，“她們要是不願意，有哥哥護著，月兒哪裏敢強求、”
“月兒，來，”辰夜向她招手，目光柔和親情，讓辰月沐浴熱水般溫暖舒適。
辰月嘴角抿著甜甜笑意，掀開被子，鑽進辰夜被窩裏，小身子進到辰夜懷裏，聽他說道，“月兒，你不知道她們，我也未必懂得她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我們至少應該給她們選擇的權力。”
“唔，月兒不喜歡選擇，有選擇就會有猶豫，人生有些猶豫，會非常致命，”辰月小腦袋埋在辰夜臂彎裏，望著屋頂，說出了辰夜曾經的感悟，“你要是不給她們選擇，將來無論怎樣，她們都會好受一點。”
“不說這個，”辰夜轉移話題，“月兒一身魔法技藝這麼出色，不如來教哥哥魔法吧。”
“好啊，”辰月翻身坐起，小手中光芒一閃，一本厚厚的《魔法基礎》出現，在枕邊攤開。
“先說魔法的定義，”辰月翻開第一頁，“魔法是以精神力浸染控製元素，排列成某種穩定結構……”
“嗯，”辰夜應一聲，基礎講課和克芙雷雅都講授過。
“魔法有兩大根本要素，一是元素，二是精神……”辰月先給辰夜闡述一些基本概念，“元素包括元素結構，元素形態，元素排列……”
“不同屬性元素有不同的結構與形態，破碎的元素，結構是殘缺的，完美的元素，結構必是完整的，哥哥，你首先要認識八種常規元素的基本結構，看這裏……”
辰夜小手指點，八大常規元素的完整結構非常複雜，就是基礎結構也不簡單，辰夜記了一陣，那麼強悍的精神力和意誌，都感到一陣困乏。
“水是實體圓，火是虛體圓，分弧圓麵與棱圓麵，風是三角棱形，土是四麵體，木是六邊棱形，雷是螺旋線，光是直線體，暗是渦流體……”
“哥哥記住了嗎？”辰月清脆問音，回響耳畔。
辰夜記得頭暈腦脹，搖搖腦袋，悶聲道：“好像是記住了，……”
“元素結構是否完整，直接影響魔法威力，決定可排列出的魔法結構層次……”
“哦……”
“元素形態越是高等，魔法威力越強……元素精靈是元素的一種高等形態……”
“哦……”
“元素排列直接決定施放的是何種魔法，”辰月看到辰夜困倦樣子，不由擔心問道：“哥哥，你有在聽嗎？”
“哦……在……”辰夜並未睡熟。
“精神也包括三大要素，精神強弱決定控製元素的數量，精神親和決定控製元素的比率，精神波頻決定控製的元素種類……”
“精神親和，是單位精神可以浸染控製的元素數量……”
“哥哥，你還在聽嗎？”辰月翻著書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