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實真相
他坐在車裏等雨菱回來，可是等了一晚上，雨菱都沒有回來，淩晨時分，雨菱被一輛很華麗的轎車拉回來，葉錦強看著雨菱走出來，那車子開走了，車牌號碼他記住了，等他趕上女兒去叫她，是，他聞到女兒身上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葉錦強問女兒：“那個男人是誰？”
葉雨菱流下眼淚，並不說話。
葉錦強暴怒：“你跟他鬼混了？你已經不是個清白女孩子了？你真叫爸爸失望！”
雨菱被父親帶回琴嶼，她跪在母親麵前，葉錦強問：“你在你母親麵前答應不談戀愛的，你為什麼違背你說的話？”
雨菱沉默，昨夜她莫名其妙地失了身，星河又說用他的家身買她，她就知道男人果然像父親說的可怕，但是這個可怕至少比沒有自由還要好一些，人不能因為走路會摔跤就不去走路，不能因為男人會騙自己而錯過戀愛的機會和自由，星河雖然可恨，但也使她領略了她從來沒有領略的人生，她恨的是他莫名其妙搶奪走她富貴的東西，並且視她為玩具，但她並不十分後悔的，她不以認錯，她必須有她自己的人生。
葉錦強看她倔強地沉默，心火向上湧，他問：“你跟他到什麼程度了？上榻了？”
雨菱低頭不說話，葉錦強一巴掌打過去：“下賤，賤種，你跟她一樣賤！”
雨菱驚呆了，看著瘋了似的父親，她覺得很陌生，跟她一樣賤，她，是誰？
葉錦強也驚呆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雨菱，他的眼神狂亂又痛苦，他捧著雨菱的臉，一滴眼淚滑下來，他喃喃地說：“原諒我，雨菱，爸爸不應該打你，爸爸錯了！可是……”他的眼神一下又狂亂起來，他掐著雨菱的脖子，狠狠地說：“可是，你為什麼這麼賤，男人貪戀的都是你的身體，你答應了我的，你跟他在一起很快活是嗎？很快活是嗎？”
雨菱喘不過氣來，她掙紮了幾下，最後吐出一句“爸爸”，葉錦強這才意識到他掐住了雨菱的脖子，他鬆開自己的手，放聲大笑，又大哭起來，他抓著自己的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掐打，直到抓出血痕來，他的臉孔在昏暗的燈光下如鬼魅一樣。
雨菱縮著身子，看著爸爸，十幾年前她五歲時的回憶突然閃電一樣閃在他的麵前，那一晚，爸爸也是這樣又哭又笑，把自己身體抓得血痕斑斑，從此，那恐怖的一晚在她的腦子裏生了根，她那時還太小，隨著年齡增長忘記了細節，但她從此在腦海裏刻著隻要她犯錯，她的爸爸就會瘋的，她下意識地做好孩子，因為她害怕父親發瘋。
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她們的父親都會瘋嗎？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看著雨菱哭得難受，星河的心像是被人揪著痛，他沉聲說：“雨菱，你不要生我的氣，那一晚，我沒有碰你，你還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雨菱聞言，轉過臉來，一眼都是淚，想從星河的神情裏看出他說的時真話還是假話。
梓萍走過來，慈愛地看著這個長眼睛的女孩子，長得真像她的母親，一雙眼睛像是畫出來的，她伸出手來在雨菱的頭上摸了摸，說：“如果星河在你醉酒的時候侵犯你，你的身上一定是不舒服的，那一天晚上，你的身上有沒有不舒服呢？”
雨菱轉過眼去，看著眼前這個慈愛的中年女子，她的神色安詳溫柔，眼神柔和，她不知道怎麼覺得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嘴巴一癟，眼睛眨眨又要流淚，向著梓萍說：“他總是欺負我，不是欺負我，就是騙我，他很壞！”
梓萍忙伸手把雨菱抱進懷裏說：“是，他是壞人，你別生氣，等會我幫你修理他！”
梓萍轉過頭來，對著星河喝道：“星河，你怎麼欺負這女孩的，還騙她？”
星河忙蹲下身子，對著梓萍說：“我沒有欺負她，星河是看著她，就控製不住自己，她太可愛了，總想著要跟她親近，沒有辦法，誰叫她長得可愛呢？”
梓萍笑著對雨菱說：“你看，他怪你長得太可愛，他控製不住自己，我看呀，你長得可愛不是錯，他控製不住自己是錯，姑娘，你說，我們要怎麼處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