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晨毫無反應,小玉璿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淚水模糊了她的臉,看到哥哥的臉上,耳邊蔓延著一行行血紅,她無助地喊著:“哥哥!哥哥!你醒醒啊,哥哥!玉璿要哥哥陪玉璿下棋!哥哥……”
她不敢想象,她不敢想象唐晨死了!她害怕自己一個人,也害怕再次失去關愛自己的唐晨——那個徹夜陪在床邊,安撫著做惡夢的自己的哥哥!
———————————————分割線—————————————————
“是司馬大俠!快請!好久不見!”
唐府書房裏,唐豐年正想著一些事入迷的時候,一個人落在唐豐年書房門前,正是司馬。唐豐年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司馬的大恩!唐豐年連忙起身去迎接司馬,吩咐門外左右的下人:“如意,吉祥,去備茶!”
“啊?”司馬淡淡道,“唐老爺健忘啊!貧道隻喝茶不喝酒。”
“對對對!”唐豐年哈哈一笑,吩咐下人,“去地窖,把那玉露仙釀取來,半斤!”唐豐年話一出,兩下人慌了,叫吉祥男家丁顫抖著說:“老,老爺!那可是貢酒啊!”
“你去取來就是!管那麼多幹什麼!”唐豐年瞪了那個吉祥一眼,兩人連忙領命告退。司馬一聽到酒名,眼睛就發光,可一聽到是貢酒,發光的眼神裏夾著一種奇怪的神色。
隨著唐豐年進到書房裏,司馬笑道:“唐老爺,這玉露仙釀是貢品,貧道可不想為了半斤酒抹腦袋啊。”唐豐年微微一笑,鎖上書房門,一語雙關:“皇親貴族喝貢酒,難道不對嗎?司馬大俠的腦袋,天底下有幾個人敢抹的?”
司馬聽到這番話眼神也是一變,唐豐年抱拳給司馬行了一禮:“老夫言多,司馬大俠莫見怪!”司馬聽完這話,才收起奇怪的神色,就著旁邊的梨花木椅子坐下,唐豐年也是坐到司馬旁邊的椅子上。唐豐年收起剛剛的笑意,眼神凝重,低聲問道:“司馬大俠,聽說,這唐晨是閣下的徒弟,這可是真的?”
司馬捏著皮水袋,押了口酒,笑道:“唐老爺,貧道知道您想要問什麼。隻是……”司馬瞟了一眼窗外。唐豐年會意,說:“司馬大俠不用擔心,書房附近二十步是禁區,除了吉祥如意兩個,不會有別人。這貢酒一時半會取不來,司馬大俠大可放心說話!”
司馬想了想,說:“這個叫唐晨的小子,貧道也是捉摸不定!他說他的胎記和唐老爺的大兒子一模一樣,唐老爺……”司馬說完看向唐豐年,唐豐年點頭承認,司馬繼續說,“唐季承體內封存著千年妖狐,在唐晨身上連印記都找不到!”
唐季承體內封印著一個道行千年的妖怪!唐晨沒有?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唐晨不是唐季承?
“什麼?沒有!”唐豐年差點跳了起來!發現自己失態了,唐豐年也是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可這小子的胎記和唐季承一模一樣,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
司馬收起隨意的神色,擰好水袋,把頭往唐豐年靠近了一點,嚴肅道:“唐老爺,貧道有個想法,不知可否一說!”唐豐年也有想法,但聽司馬說有想法要說,連忙道:“司馬大俠但說無妨!”
司馬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依貧道愚見,假如唐晨是唐大少爺不錯,但……”司馬吐了口氣,咬牙還是把接下來的話說了,“貧道懷疑,唐季承身上的封印破壞了,封印在他體內的狐妖出來了,所以在唐晨身上找不到印記!”
唐老爺先是一愣,接著這個猜想補充道:“唐晨身上的胎記和季承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唐晨是季承!”頓了頓,唐豐年不敢相信這個猜想,試著反駁這個猜想,“可是,這個叫唐晨的小子,一點也不認得唐家,是什麼回事?”
“隻有一點!”司馬回想起唐晨說過的,說,“他,可能是真的失憶了!”
書房裏,非常寂靜,靜得隻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