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不理會師爺,師爺眼睛好使,發現福伯身旁多了一個綠衣丫鬟,這個丫鬟他曾見過一次,但想不起來是誰,不由多看一眼。
福爺似乎有所料到唐晨會拒絕一樣,對此並沒生氣,反而有意思地輕輕哼笑一聲,說:“我也料到如此。”他朝身邊的綠衣丫鬟輕輕一揮手:“小翠,你去試試看!”
叫小翠的綠衣丫鬟躬身行了一禮,便向院子走去。師爺一聽這麼普通的名字,當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是普通丫鬟,可突然靈光一閃,他記得這個叫小翠的不是普通丫鬟,正是唐家大少爺的貼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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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唐晨一看來的是一位綠衣丫鬟,當即生氣地喊道:“我不是說了不要丫鬟嗎!是不是……”但是,看清楚這個丫鬟之後,突然喊不出來。
不是說這丫鬟貌美如花還是怎麼的,而是一種感覺!一種獨特奇異的感覺,一種相識十載的感覺,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又像是主人與傭人之間的感覺。
那零碎的記憶浮起,他知道這個丫鬟叫小翠,知道他是伺候唐大少爺十年的貼身丫鬟,比唐大少爺大一個月。
小翠也是看過幾個冒認是自己少爺的人,自然覺得唐晨也是其中之一。眼前這個像唐家大少爺的公子雖然和少爺極為相似,但是從他看著自己眼神裏,卻找到幾分和少爺相像的神色。雖然是自己伺候了少爺十年,但是出於自己的感覺,她不敢確定。
唐晨盯著看多了幾秒,隻覺視線產生了視力疲勞的模糊反應,而正是這模糊反應裏,他看到了屬於唐季承的記憶。記憶裏,是個心地善良,心思細密,十分乖巧的婢女,唐季承私下把小翠喚作“小翠姐姐”……
雖然這個小翠是唐季承的貼身丫鬟,可以幫助自己了解唐季承的過去和唐家的事。但是,這丫鬟肯定是那個叫福伯的唐家管家派來的,也就是說唐家要監視自己。
“你走吧。”唐晨沒有像剛剛對待那三個下人一樣對待小翠,反而溫聲柔氣地對小翠說,“我不需要下人。我不想讓人監視我的生活。”
小翠眼神伶俐,嘴巴也靈巧,給唐晨躬身行了一禮,便道:“見過唐公子,小婢是奉命於主,不敢不從。主子乃唐府總管家福爺,名聲也是響亮,如果要監視唐公子的話,不必暗裏安插小婢,大可派人前來。隻是公子長相與我家大少爺極為相似,如果要離開揚州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事。”
小翠步履輕盈,緩緩地向唐晨走過來。談話舉止間,無不表現出一種大家族的頗有地位的丫鬟才有的氣息。她說話倒是無比輕鬆,但卻給唐晨無形的壓迫:小翠言下之意,就是說在沒弄清楚之前,自己得乖乖的呆在揚州。
她接著說:“所以也請公子放心,主子並無惡意。隻是等事情查明,明了公子身份之後,若公子真的不是我們家失蹤已久的少爺,我家主子定前來賠罪。望公子體諒我家主子的用心良苦。”
人家都這麼說了,唐晨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小翠的話讓他感覺很不爽,隨口就是一句:“你家主子是不是想少爺想瘋了,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家少爺!”
小翠聽到唐晨的話,眼框一紅,大聲說:“是啊!我就是想少爺想瘋了!”這話一出,唐晨直接咕咚地吞了一口口水,心想:莫非這大少爺和這丫鬟有一腿?記憶還是很零碎,他根本不知道唐大少爺和這個叫小翠的丫鬟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