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彭木尊者和宇文匠尊關係頗睦,他看出這位匠尊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彭木尊者用胳膊捅了捅這位匠尊壓低聲音問道:
“宇文,你怎麼了?”
宇文匠尊苦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有個不妙的猜測,但願我猜的不對,我已派出探子打聽了,等情報回來了再和你細說。”
宇文匠尊說話賣關子,讓彭木尊者很不滿意,他哼了一聲氣惱地說道:
“說話說半截最煩人了,有什麼你就直說好了,將猜測告訴我我還可以幫你分析分析,非要等事情有了準信再說,萬一探子也沒弄到準信呢。”
也隻有關係很好的朋友互相之間才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宇文匠尊無奈,苦笑了笑,搖頭低聲問道:
“彭木,你有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牛刀他為何那麼膽大妄為跑進陰鹽穀去觸怒野盟?
還有,咱們情報中聽說野盟那麼多聖尊跑進迷霧穀追殺牛刀,為何後來這件事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牛刀那個胖子,說話不盡不實的,你從他的口風裏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最開始我還以為神廟即將開啟,野盟總部將所有人召回是為了神廟之事呢,可是現在突然聽說,有兩個神人要在神廟前開戰,我突然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彭木尊者聽到這裏心裏都咯噔一下,他臉色也變了,焦急地催問道:
“快,快說說你的分析。”
宇文匠尊搖頭道:
“紅袖不是告訴我們,說牛刀是和一個陌生的老者在一起嗎,你說會不會、會不會……”
宇文匠尊聲音有些發抖,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度才說道:“會不會紅袖所說的那個陌生老者就是小薛神人,會不會牛刀是和那個小薛神人在一處,他們才敢搶野盟的陰鹽井,才對野盟的聖尊追殺毫不懼怕。”
彭木尊者其實在宇文匠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但是現在聽到宇文匠尊明明白白地將這些說出來,還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臉色大變。
按理說,那個胖子若是能和一個神人打上交道,原來應該是天大的喜事,但是,禍兮福之所依,福兮禍之所伏,現在兩個神人決戰在即,那個胖子選擇了和一個弱勢的神人站在一邊,卻一下子成為了天大的禍事。
試想,大薛神人若是不比小薛神人強許多,怎麼可能一直將小薛神人追殺過兩界。
現在大薛神人身邊還有野盟幾萬人相幫,甚至太上都親自來了好幾位。
一想到這些,彭木尊者的心都抖了。
他硬從臉上擠出笑來,笑的很難看,搖頭道:“不會的,怎麼會這麼巧,幾千年也看不到一個神人,湊巧出來一個就讓牛刀給遇上了?我們還是等探子回報吧。”
彭木尊者緊接著又問道:
“對了,牛刀現在到哪裏了,這種事我們何不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