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擂台賽前大力聲張,說周路在淘汰賽中的成績名不正言不順,是他力主取消周路進入神之禁地的資格,又是他將龍大淵力推上位擠占了周路的名額。
這件事分區神殿中誰的心裏不清清楚楚。
如果周路一路消沉下去,那麼他齊長老就等於有先見之明,就等於他齊長老的論斷全是正確的。
可是,周路竟然在這場戰鬥中如此光芒耀眼地上位?
那不是**裸地在打他齊長老的臉嗎。
齊長老甚至感覺到其他一些長老偶爾看過來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齊長老暗暗隱怒:“這個周路是吃了什麼藥,實力進步的這麼快,難道說他在淘汰賽中讓北冥府一而再地丟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就在這時,齊長老心中一道隱晦的錚錚嶸嶸波動讓他的心陡然一跳,齊長老就感覺方才那一念仿佛將他潛隱在心底最深處的怒火都勾引了起來。
他的嫉妒不平,他的憤恨難明的所有情緒如火山爆發一樣地從心底噴發,齊長老的脖筋都一下子突突跳動著。
“那麼大的仇恨說掀過去就掀過去了?不,不行,那決不算完。”
齊長老暗中將雙拳狠狠攥起,看向遠處的高台,眼中無盡的怨毒:“那個周路,我必要殺了他,才能洗涮我們北冥府的恥辱。”
齊長老自己都被這樣的念頭嚇了一大跳。
他呼哧呼哧地狠喘了幾口粗氣,強行壓製住心底最焦躁的情緒,腦海中稍稍清醒了一些,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對一個後輩弟子的仇恨一下子就暴怒到無法忍受的程度了呢。
就那麼一點仇怨,不至於啊。
雖然說看著周路在高台上那麼張揚的樣子心中很憋氣惱火,但是,也不至於要殺了他啊。
他齊長老怎麼說也是一個神殿高高在上的堂堂大長老,十重天實力的大強者,隨手行使一些權利打壓也就罷了,怎麼能如此衝動地和一個晚輩弟子這樣計較。
齊長老被自己方才的念頭驚出一身冷汗,他詫異地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時,從齊長老的心底一股更加暴躁的恚怒就如終於衝破大山的火山岩漿噴發了出來,他心底最深處最隱晦的念頭翻翻滾滾不可抑止。
“不殺他?那個小兔崽子讓北冥府顏麵盡失,讓那麼驕傲的府殿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不殺他,不殺他怎能出了胸中這口氣。”
齊長老的雙眸更加赤紅,他的胸中仿佛有一個聲音拚命地喊道:“殺、殺,衝上去殺死他,不殺周路枉自為人,枉顧了北冥府對我這位長老的信任。”
齊長老暴躁的臉上肌肉猙獰抽動,但是,他的實力太強大了,他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喊:
“不行,這樣不行,周路正是風芒正勁之際,正是被全天下觀注的時候,這個時候過去毫無理由地殺他,那不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違,自己就是身份再高,到那時神殿這裏不也將無我容身之地。”
齊長老心中激烈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