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當中,甚至不乏五重天中階與高階的強大殺修,正中央的那兩人,一人一身生人勿近的殺氣,眼中流露出近乎於野獸般的瘋狂,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周路,而另一個是一身碎花長裙的女修,正是周路幾度偶遇的那個女人。
在那兩人身後,入城之前被周路殺死的那兩個五重天強者一臉委屈地站在後邊。
周圍不少路人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向被圍在中間的周路看去。
這場比賽的規則就不禁殺,因此,在這裏殺人可以不需任何理由,外邊世界的人與人相處的法則是不適合這裏的,這裏就是一言不合撥刀相向,這裏就是強者生存。
一個四重天的弟子被一群五重天強者圍住,那簡直是單方麵的蹂躪,那簡直是欺人太甚,那個四重天的胖子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人家一進比賽場就來尋仇啊。
那個女修臉上一付憤怒氣惱的神情,緊緊地盯著周路:
“周路,沒有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周路砍死了她的兩個同伴,這讓她又羞又惱。
她想到了初入三十一城,她還在嘲笑周路四重天的實力,那時周路冷冷地回應她,五重天的怎麼了,前兩天我還砍死一個,周路說完那些,她們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胖子是在吹牛,她們還在大笑,可是現在看來,周路說的其實全都是真的。
周路衝她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
那女修的臉一下子脹紅了。
旁邊的華雄身上的殺氣陡然間再漲三分,眼神更加冰冷,如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看向周路,冷冷說道:“你很囂張。”
看著周路一臉不屑的樣子,華雄緩緩邁上一步,如山一樣沉重的壓力頓時沉重了一倍,將對麵周路的衣襟呼地向後吹的飛揚了起來:“可是周路,你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掐死你。”
華雄又邁上了一步,壓力再重一倍,這種沉重的殺氣幾乎可以將膽小的人嚇的肝膽俱裂而死。
剛進入比賽,他們府的兩個弟子就被周路切瓜切菜一樣地砍死,這對於他們府殿的士氣來說簡直是一次羞侮之極的打擊,華雄聽說,他們府殿那座城中,許多人氣的將房子都砸了。
他們府殿離的最近的弟子,就數華雄實力最強了,這口氣,華雄一定要發泄出來。
砰
又一記沉重的腳步聲落下,就如落在了一個人心髒跳動的節奏上,華雄身上的壓力更重了一倍。
他已經布下陣式在這裏將周路圍住,他不虞周路逃跑。
他這位五重天高階的殺修,可以同時迎戰二十多個五重天初階的龍之息之流,他的實力有一種高山般的恐怖,狹路相逢,他就要一出手就將周路掐死以報方才那秒殺之仇。
“一隻手掐死我?我不信”
周路滿臉冷笑搖著頭。
這樣的態度一下子就將狂傲的華雄激怒了。
“周路,你這是找死。”
華雄雙肩一晃,一記閃電般地飛縱,原地拉出一道殘影,鬼魅般地突然就出現在周路的身前,淩空伸出一隻手向周路的脖子上掐去。
五根手指上一付凜然的金鐵之色,帶著一道尖銳利嘯的勁風。
華雄的實力太強大了,一出手就是必殺之術,一出手,就快到讓周路甚至連轉動眼珠都來不及。
這一擊周路根本就反應不及。
所以,周路連動都未動。
“啊。”
華雄突然一聲慘叫,全身痙攣兩眼充血,渾身的骨骼仿佛都僵硬了,被一股巨力拽動著從天空中跌落,砰地一聲跪倒在周路的腳下,華雄仿佛被無數道無形的繩索捆縛,身體痙攣著抽動,連頭都抬不起來。
周圍倏忽間更靜了,靜的嚇人。
周路憐憫地向下看去,淡淡說道:“免禮免禮,你忘了城中不允許動武這條規則了吧,唉,可憐的人啊。”
周路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從幾個人的包圍中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雄哥。”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了……”
一群人蜂湧著向華雄圍了過去,焦急地呼喊著,他們知道城中不許動武,可是這還是首次知道,城中是以這樣的規則束縛動手之人,天地間自有一種法則存在,一旦有人在城中準備動用真元廝殺,那道力量會直接作用於那人身上,就如華雄一樣將其狠狠束縛。
與困神山空間的法則相比,華雄這點實力簡直渺小的就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