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旗在傳訊靈石那邊冷笑,點頭道:
“好,刀叔,你再速去,趕在周路前邊,給對方開價五百萬刀幣,問他賣不賣。”
這個價錢讓刀叔都嚇到了。
五百萬刀幣啊,幾乎是他們商會整整一個月的營利。
他們這麼大的商會,拿出一個月的營利就買一小瓶玄丹液?他們還養活著幾萬人呢,還有那麼多流通成本呢,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錢,簡直有一種孤注一擲的味道了。
“會長,這麼多錢,就是買到我們也得不償失,況且人家說過,隻需要中意的法寶,不換刀幣的。”
刀叔焦急地勸道。
那邊,會長關旗嘴角邊有一絲獰笑,冷冷說道:“我知道這個價錢對方也未必肯換,但是刀叔,你不要忘了,一會周路就要去和那人接洽,周路是想買那瓶玄丹液呢,我們現在用五百萬刀幣將那人的期望值狠狠抬高,我看周路一會過去,他能拿出什麼東西來讓那人滿意。”
刀叔恍然大悟,嘴角邊也一下子流露出獰色。
“哈哈,會長,你這個辦法簡直太絕了,咱們五百萬刀幣在那人眼前晃過了,那人的期待值都要高到天上去了吧,周路還能拿出高於五百萬的東西來不成?好,我這去辦。”
刀叔興奮地關掉傳訊靈石,快速向城西散坊趕去,他要趕在周路之前將這件事情辦成。
周路是關山月的未來對手,一切能夠打擊到周路的事,他們商會都會不遺餘力去辦。
周路若是買到玄丹液,手中的修行資源就會更加充盈,他們阪模商會是不會讓周路得手的。
祁坊主一邊走,一邊低低地給周路介紹著這些天他們和那個賣玄丹液之人接洽的經過,他們從不斷提高價格,再到精選法寶拿給那人看,這些天他們的招數的用盡了,可是那人奇貨可居,任何條件都毫不鬆口,拿過去那麼多法寶都沒有一件讓他滿意的。
很明顯,那人是在製造轟動效應,然後放長線吊大魚。
那人的味口顯然極大,他在炒做他的玄丹液,他想將這瓶玄丹液最終賣出超過玄丹液本身價值的天價。
祁坊主苦笑道:“周路,你去見見也好,不過不要報什麼期望,那人極為精明奸滑,這些天他已經拒絕了太多人,據我分析,這些天他根本就沒指望出手,他還要繼續炒幾天,將玄丹液炒到更火,吸引更多的人過來呢。”
周路眼眉微皺:
“這人這樣做,不怕犯了眾怒?”
祁坊主苦笑搖頭:
“那人幾乎有五重天的強大修為,他才不怕呢,況且,為了逐利鋌而走險太正常不過了,人家奇貨可居,主動權掌握在手裏,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啊。
“好,我知道了。”
周路點頭,和祁坊主同時邁進城西那片散坊的街上,這裏明顯有一絲荒涼破敗的味道,街上擺攤做交易的稀稀落落,並且,那些攤位上幾乎沒有什麼可引人注意的貨色。
平時這處散坊隻是一些低端窮困的修者才來的地方,可是最近這幾天,這條長街上明顯的繁華起來,人流如織,氣宇軒昂財大氣粗的修者比比皆是。
這樣的熱鬧將長街上其它攤位的生意都帶動了起來,那些攤位也舍得下成本進一些好東西了,這裏的交易這幾天空前火爆。
祁坊主看著眼前畸形的繁華,不由的搖頭,帶著周路穿過人群,順著長街一直走了下去,在長街快到盡頭的時候,方才看到一間不大的店鋪門臉,店鋪裏邊空蕩蕩的,唯有一桌一椅,一玄櫃而已,玄櫃上布著淡紫色的防禦結界,裏邊封印著一枚玲瓏玉瓶,有淡淡的清香隔著結界飄散了出來。
玄櫃上邊僅寫著三個字:玄丹液。
椅子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壯漢憑桌而坐,微閉閉雙目,一付生人莫近的模樣。
從這間門臉裏,正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一臉激憤地搖頭退出,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
“媽的,不就一瓶玄丹液嗎,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什麼五百萬刀幣你都沒賣,我呸,你那東西值五百萬?誰眼瞎了出五百萬買你的東西。”
那個管事模樣的人與周路和祁坊主擦肩而過。
管事模樣的人也看出周路與祁坊主是想進去的,他腳步頓了頓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搖著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