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中又住了一個月,周路將三十一枚掌心雷全都重新煉製了一遍,加上那套陰砂陣,周路現在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在這期間,周路又將幾套常規性法寶煉化了收歸已用,感覺準備的終於差不多了,周路到櫃台上結清了房錢,在掌櫃的恭送上再次踏上出城之路。
莫名山是在本相城的南方,周路住的這家客棧離南城不遠,還是上午,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周路特意罩了一件肥大點的衣服掩蓋著他的體形,他將衣領束了起來,遮擋住半邊臉,溜邊地走在街角,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穿過兩條街,前邊就是城門了,進山的獵戶,往來趕車的習賣人,遠來趕路的要進城,城中有事的要出城,城門口亂哄哄的,周路小心翼翼地跟在一輛大車車後,借著大車的遮擋溜出了城門。
一條砂石古道遙遙地通向遠方,古道兩側垂柳依依,再遠處就是起伏的大山,離城門十裏,古道道旁一座十裏涼亭,古時有折柳送別,十裏長亭依依分手的故事,可是在這座涼亭附近,除了匆匆趕路的路人,哪有什麼送別的場麵。
送出十裏?那種友情隻有故事裏才有吧。
周路走在古道上,他知道,如果赫連青青樹還在不依不饒地蹲守,那麼出城的這一路上就是最危險的了,他不敢走的快了,也不敢走的慢了,那輛大車前邊,一個壓低了帽沿的壯漢不緊不慢地揮著鞭子,這輛大車可是天然掩飾啊,周路如粘皮糖一樣如影隨形地跟在大車旁邊,他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警惕地向道兩邊一切可能出現埋伏的地方打量著。
趕車的壯漢滿眼敵意,若有若無地向周路瞥了一眼:“駕”,他將馬車趕的稍快了些。
若是離開這架大車,周路就等於一無遮掩地出現在別人的目標裏,他感覺有些心虛,下意識地隨著大車也走快了一些。
那個趕車的壯漢瞥過的眼神可就很不善了。
“駕”,趕車壯漢又一揮鞭子,馬車行駛的更快了,周路無奈,隻得一溜小跑跟隨,一路跑出了幾裏路遠,回頭望去,城門已經看不見了。
趕車的壯漢突然用力一拉韁繩,那輛大車一下子停了下來,壯漢隨手抽出一柄腰刀跳下車徑直走向周路,怒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總是跟著我們到底意欲何為?”
周路傻眼了,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覺,不驚動任何人,直到溜進前邊的大山,他從此就魚遊深海了,哪裏想到到底出現了變故。
周路急壞了,趕緊對那個壯漢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喊道:“別出聲,別出聲,你走你們的,我走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別來惹我。”
周路的古怪與神秘讓那個壯漢更加警惕了,透過壓低的帽沿,壯漢眼中全是殺意,他們這趟任務那麼重要,極為低調地出行,哪裏想到,剛出城就被一個胖子貼了上來,難道他知道我們這一趟出行的任務?
“你到底滾不滾?”
壯漢將腰刀前指,厲聲喝罵,周路急出了汗,用力搖著手連連“噓”著,“小點聲,小點聲,別給我惹事,隻要走到前邊山路上,我就不跟著你們了。”
“走到山路那裏?難道胖子他們在那裏設伏了?”
壯漢臉上的肌肉都跳了起來,走到車邊,隔著車簾低低地回了幾句,就在這時,大車前邊車簾一挑,從車中一下子跳下來三個道蠻境強者,身上殺機畢露,呈品字形將周路擠在中間,一步一步向中間的胖子逼過來。
大車車簾一挑,裏邊隱隱露出一個勁裝少婦模樣的臉來,那個少婦容貌頗為秀麗,隻是那麼隱隱一瞥就給人一種驚豔之感,周路甚至還看到了她懷中緊緊抱著一口上了鎖的小箱子。
周路一下子意識到,這輛大車一定有故事,用一個頂階獵人來趕車,三個道蠻境強者車中相護,少婦如抱著身家性命一樣抱著一口大箱子,可以讓人心生無限遐想啊。
少婦低聲喊道:“盡快解決,別留活口,不要讓城中看到。”
“是”,三個道蠻境應了一聲,同時向前一邁步,三人眼中露出如看死人般的狠色,嗆地一聲三柄腰刀如三道流光****,向中間的周路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