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放學的鍾聲響起,李童祥將書包收好,隨意地搭在肩上,懶散的走出教室。
“嗨!老大,今天你想去哪溜達?”一名身穿製服的男學生從隔壁教室出來,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衝她拋個媚眼,與她並肩前行。
“湖邊。”李童祥不著痕跡的劃開他的手,慢悠悠的走在前頭。
那個男生嘟嘟嘴,切了聲,把書包往肩上背了背,連忙跟了上去。
她叫李童祥,高中二年級學生,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父母的大本營在國外,她又執意要留在元國(瞎編的),所以,自小她便過著獨居的生活,這也使她脾氣有些怪,沒人願意搭理她。那個男生叫王岩,是她自小的夥伴,不管她的脾氣有多怪,他都笑嗬嗬的陪在她的身邊,有人欺負她,王岩就算與對方打的頭破血流也要為她討回公道。同時,他也是個官二代,父親是民政局局長,與李童祥父親是無話不談的哥們。
此時已是傍晚,天邊的那抹夕陽,將湖水染得發紅。湖麵水波蕩漾,幾隻天鵝結伴在湖中遊行。一旁的柳樹枝條微垂,仿佛以湖為鏡,正在梳妝打扮一番。
李童祥就這樣默默的站在那,安靜的望著太陽落山,而王岩則是癡癡地望著李童祥秀麗的臉龐,久久不言。
“看!媽媽!那有隻死烏鴉!”小孩子稚嫩的童音打破這片寧靜。“走!死烏鴉會帶來災害,別看!”婦女慌張的牽著小孩離開。李童祥轉過身,看向剛才他們離開的地方,猶豫片刻,抬腳向那走去。
一旁的王岩連忙跟上,還不忘提醒幾句:“老大,死烏鴉很不吉利的,會給家裏帶來災難的。”
“我知道,家裏我就一個人。”
王岩頓時噎住了,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濺起點點波紋。對啊,她,都是一個人......
在那個地方,有一隻奄奄一息的烏鴉躺在柳樹旁,見李童祥來了,那雙黝黑的大眼無力的動了動,望著她,仿佛在向她求救。它那烏黑的羽毛有些髒兮兮的,還有許多血跡,而那傷口仿佛是被野獸撕咬的,十分恐怖。李童祥放下書包,無聲的看著它。
“喲!還真有隻快死的烏鴉,老大,要不要把它丟到湖裏?”王岩湊上去,故意用手戳了戳它的傷口,壞心眼的提議道。
“......呱......嗚......”悲哀的叫聲斷斷續續傳來。烏鴉黝黑的眼中流露出絕望,深深地刺痛李童祥的心,曾經幾時,她就是在一群人的圍攻之下斷斷續續的求救,絕望的哭泣。她從小沒有父母的庇護,就連老管家的兒子和仆人都欺負她,她的無助,又有誰看在眼裏?
“住手!王岩!”李童祥抓住王岩的手,在他驚訝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捧起烏鴉,放到懷中,撿起一旁的書包,轉身離開了。
“喂!老大!等等我!”反應過來的王岩急忙追上,中途還踉蹌的差點摔倒,跑的太急了。
偌大的房間一片黑暗,李童祥打開燈,望著擺設整齊的房間,她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走向浴室,打開噴頭,將浴缸鋪上一層不高的溫水,然後小心的從懷中抱出一隻烏鴉,輕輕地放在水中,用手沾點水淋在它身上。起初它有點掙紮,不過馬上就安靜下來了。
將它一身的血跡洗去,她拿來毛巾,攤在腿上,然後將烏鴉捧起,放在腿上,小心抱起,放在一旁的衣籃中,自己褪下製服,打開噴頭開始衝洗。
她眼睛一直望著衣籃中的烏鴉,抿著嘴,神情複雜。它,也是被同伴拋棄了的嗎?
洗完澡,李童祥披上浴袍,抱著烏鴉來到臥室,將它放到**上,自己則是打開台燈,在一旁認真的寫作業。**上的烏鴉動了動,睜開眼,望著李童祥專注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黝黑的眼睛動了動,過了會就閉上了。
半夜,李童祥躺在**上睡熟了,一旁的烏鴉又睜開眼睛,望著她熟睡的臉龐,眼睛變得深邃,向她那湊了湊,又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李童祥望著一旁一動不動的烏鴉,心都吊起來了:“死,死了嗎?嗬......恩?”她望著烏鴉,有些驚訝,因為它身上居然沒有一處傷口,“恢複的真快......還,活著吧。”她笑了笑,摸摸它烏黑發亮的羽毛,起身換好衣服,看了烏鴉一眼,離開了。
過了很久,一陣關門聲傳來,烏鴉再次睜開了眼,它的周圍散發出一陣溫和的白光。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衣的絕美男子坐在**上,他眨了眨黝黑的桃花眼,看了看四周,便起了**。
他四周看了看,最後目光停在書桌上那小盤食物上,他溫和的笑了笑,輕啟薄唇:“這是我的?”
坐在窗邊,李童祥望著窗外的大雁排成人字形飛去,又有幾隻小鳥飛來,而她心中全在想:那隻烏鴉沒事吧?不會真......它的傷口都沒事了,它應該沒事。不過......它能不能沾水啊?兔子沾水會死,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