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這個世界,心中的疼,沒人能理解,哪怕是丁點,我要讓這個世界和我一起悲哀!哪怕是強迫!
感受我所承受的痛苦吧!我要讓世界,讓所有人,所有不知道傷痛的人都在我的腳下顫栗。
我很喜歡你們驚恐的眼神,那也,是我曾經不曾掩飾的無奈。
既然你們敢把利益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那你們就應該有為你們所作所為付出百倍代價的覺悟!
我曾經的淚水要讓你們用鮮血祭奠,我很得意把你們踩在腳下。
複仇的快感,讓人發狂,憤怒的發泄使我心情無比舒暢、痛快,壓抑了很久的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靈,我承認,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複仇者!
迷途茫然的我有時也會安靜的想,就算是我複仇了又能怎樣,每時每刻這種迷惘的情愫纏繞。
然,另一種沉重到讓我無法喘息的壓力不斷地鞭撻這本就不應該屬於我的內心,當你們做出了決定的時候,無助與絕望,原來一切真的可以就這樣的很蹉跎。
既如此,你們都可以無情無義陰差陽錯的決定這本就不該你們插足的事情。
那,注定要葬送你們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們所期望的,我很樂意看你們在絕望中掙紮,沒有絲毫的還手力氣!
你們驚恐,你們絕望,在我心裏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享受!
上天也許會注定一切……
……
“師妹!師妹!師傅呢?師傅呢?”
我有些急切,看著長相越來越清秀的小師妹,心裏不由一陣竊喜。
師妹越是水靈,師傅就越下不去手,不忍心責罰我這寶貝親親小師妹,那我的泡妞計劃……嘿嘿嘿嘿……
“哦,師伯好像在修行呢。”
蘭兒眯著眼睛,巧笑嫣然,兩個迷人的小酒窩裏都透著狡黠。
蘭兒,其實是我師傅的師妹的徒弟,為什麼這麼叫呢,因為我根本不屑於管那個冷的像個冰塊,動不動就會訓人的老妖婆叫師叔。
在我的記憶裏,師傅的師妹就像是個黴運星,遇見她除了挨訓就再也找不到其他記憶了,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似的。
可惜做晚輩的還得看著她的臉色行事……
師傅一共有八個師兄弟,常年很少來往,極個別的我也就僅僅見過一兩麵,但長得什麼模樣早就被我忘到爪哇海溝去了,就算再見麵,還不知道誰是誰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呢。
總之是見麵的機會很少,不知道是關係不太好還是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那些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了。
但是蘭兒的師傅經常來這裏看望師傅,總是平平淡淡的來,罵完我而去……
我一直認為她就是以打著看師傅的名號來罵我的!並且深信不疑……
“走,走,走,快點,趁著師傅沒發現。”
火急火燎的拉著小師妹朝著下山的小路疾奔。
蘭兒也就由著我拽著小手,紅著小臉,帶著一些我認為莫名其妙的的笑意跟在身後。
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不遠處,閃身走出來個身材清瘦,長髯虯須的老者,身上掛著寬大的服袍,道士不像道士,書生不像書生,看著總覺得很別扭。
“哎……貪戀紅塵事,卻不知紅塵亂呐……”
說罷,搖搖頭,轉身朝著山上緩步行去。
沒錯,這就是我師傅無疑,自從我五歲被師傅從垃圾堆裏撿回來之後,就一直隨著他在隱龍山,也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一起修行,但我從來沒叫過他一聲師傅,一直都叫他老頭子了著,但他從來不生氣,像個老頑童一樣。
但我心裏一直很尊敬,甚至是敬重他,沒有他,也不知道我被哪隻野狗給超度成大便了。
“記住了玩夠了就在這裏等著我,聽見沒有?”
我雙手扶在蘭兒的肩膀上,很認真的語重心長的對蘭兒囑咐著。
“那師哥你呢,你要去哪裏?”
蘭兒眼神閃動,弱聲弱氣的問。
“我呀……”
故意頓了頓。
“不告訴你,記住要在這裏等我。”
“哼”
蘭兒皺了皺小鼻子。
“還有在外麵不準叫我師哥。”
我走出了好幾步,突然的回頭警告嚇了蘭兒一跳。
“呀,知道了,都說了很多次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呀。”
無語的看著蘭兒,輕輕搖了搖頭。
“走了,你自己玩吧。”
說罷,右手結印,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了。
“臭師哥,笨蛋師哥,哼!”
說罷也消失在原地。
……
丁香花淡雅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遠遠地,一個看著瘦弱卻好像能頂起一片天的背影孤單的在那等候。
我知道,我又遲到了……
“小雨。”
小雨從無盡的思緒中回過神,轉頭盈盈一笑,看著我。
“記住咯,這是第三次遲到咯。”
半倚在丁香花下的石凳靠背上,並不豐滿的身材透出了一種別致的美感,這就是骨感美麼?讓人無限遐思……
“是啊,我又遲到了,關鍵是我知道有人會等我!”
有些得意洋洋的看著小雨。
“切,別臭美了。”
我和小雨輕輕地唯一在石凳上,感受著彼此的心跳,第一次,我覺得我們好近好近。
四月的丁香花開,還帶著氤氳不散的縷縷寒氣,但我們穿的都很少,對於修煉之人,衣著也隻是禮節需要,根本用不著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