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不給工資就沒底氣了,剛才不是很牛使麼,現在就和狗一樣我說什麼就做什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再來三輩子也是搬三輩子的磚。”陳亮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低著頭撿磚頭的易峰嘲諷道。
“陳工頭,積點口德吧!現在養個家太不容易了。”附近帶著黃色安全帽的中年工人實在受不了陳亮的言行出口相勸道。
“滾你媽的蛋,老子罵人你管的著麼,信不信老子連你工資一同扣了。”陳亮仗著自己是老板的親戚目中無人的吼道。
“看,看你媽呀!還想不想幹了,都做事去。”周圍其他還在搬磚的工人目光都是投向這邊,聽見陳亮吼了一聲後皆是默不作聲的繼續搬起磚來,但餘光依然會趁著陳亮不注意瞥向易峰。
易峰仍然埋著頭把磚塊疊在籃子裏任由陳亮怎麼諷刺也都無動於衷。
“爸!”站在離易峰不足十丈的地方易靈看到了剛才的一切,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的爸爸為了這個家竟然連這樣的冷嘲熱諷也都能忍受的了,現在她明白了爸爸為什麼不讓她到這裏來找他。
“喲,你家那沒出息的女兒也來了,長這麼漂亮以後去當個**女比你到這搬一輩子磚好的多。”已經把諷刺當作家常便飯的陳亮想都沒想便脫口嘲諷道。
“我不準你說我女兒壞話。”這時易峰站起了身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陳亮,拳頭握的哢嚓作響。
“怎樣,就你這狗樣還想來打我,來呀,你女兒就是個騷貨,打我呀。”陳亮伸手猛地推了一把,易峰踉蹌的退了兩步,陳亮走了過去,鷹眼直勾勾的瞪住易峰,他碩大的兩腮鼓了鼓,“不想幹就滾。”那模樣像是能把人吃進去般。
“你這畜牲養的,”這時易峰卻沒了剛才的淡定,心頭憋的憤怒被他一口吼了出來,接下來他竟然朝陳亮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那種由憤怒而生的力道顯然是用盡了全力。
啪!!!
響亮的耳光聲傳了出來,引得還在周圍做事的工人都是側目看了過去。
“他媽的敢扇我,老子拍死你。”被扇的臉冒凶氣的陳亮蹲下身撿起一塊紅磚頭便是不計後果的往易峰頭上拍去。
“啊!爸爸!”易靈捂著嘴驚恐的尖叫出來,眼角甚至因太過著急流出了少許眼淚。
“大言不慚的家夥,不想活了麼。”那磚頭剛要砸落在易峰的頭上,並沒有意料中的鮮血四濺,而是在易峰身旁出現了一個人,納極用手握住了那塊磚頭,他猛地一捏,磚頭在那一刹盡數化作粉末,一股氣浪陡然傳蕩而出,狠狠的傾瀉到陳亮的身體上。
噗!陳亮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射而去,砸落到三丈外的水泥牆麵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看見已經暈過去的陳亮,納極依舊沒有停手的樣子,隻見他雙手一抬在無數人的目光下生生將陳亮抬了起來,懸浮在易峰麵前最後重重的落在地麵上。
“他,任由你處置。”麵對眾人驚訝的目光,納極毫無感覺,轉身看向正在走來的易靈。
“爸!”易靈不在顧著她的形象飛身撲向易峰,美目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兩行淚水滑落在她白哲水嫩的小臉上,納極看見易靈這副梨花帶雨的景象不僅搖了搖頭,“女人當真是水做的。”
“靈兒!”你怎麼來了,我不是不讓你來我這來麼,工地很髒,讓你同學看到了多不好。”易峰拍了拍易靈的背,愛惜道。
“這位小兄弟剛才太謝謝你了,我不知道你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你還是趕緊走,工頭手上人多勢眾,怕他們會來找麻煩,我易峰會在這頂著,你帶靈兒先走吧!。”
“爸!這你就別擔心了,納極呀!是很厲害的。”聞言,易靈美目瞥了一眼納極,那模樣就如同天塌下來納極也都會幫她頂著。
“咳咳!時間緊迫,還是說正事吧!”納極撫了撫鼻尖,城牆厚的老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掩飾尷尬他幹咳了幾聲。
氣氛也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