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2)

 在文學界,武俠小說是“不入流”的。

文學界中有各種各樣的壇,文壇,詩壇,歌壇,畫壇,體壇,等等的壇,惟獨沒有武壇。武沒有壇,但有林,有武林,因為壇太小,實在不夠武俠伸展,隻有林才夠,所以武學不稱武壇,稱武林。

在現實中,壇是什麼?壇是隻有一個口,圓圓的可以裝東西的器皿,還是傳道士或者和尚道士用來作法傳道的巴掌大的一小片地方。而林呢?是一大片生長著很多植物的場地。二者比起來,壇小,封閉,保守,有限,壇子裝東西,東西容易壞,容易變酸,比如裝醬,弄不好就會生出蛆蟲,能飛出來的,也隻不過是蒼蠅而已,壇做得再好,也不過是一枝獨秀,亦或是孤芳自賞,容易走向獨裁和專製;林因為大,開放,自由,包容,所以有才百花齊放,百鳥齊鳴,林子裏有鳥獸,更有虎,還有雄鷹。

所以說,衡量一個社會開放與否,包容與否,隻要看看是壇占主流,還是林占主流,便可得出結論。

要文壇承認武林,是多麼可笑的事。

如果說,如果說,其它的文學體裁是炒菜,武林中的新派武俠小說則是火鍋,火鍋的一大特點便是兼容和諧,吃火鍋時,各種不同的菜肴都可以放進鍋裏去煮,吃火鍋的人圍坐鍋旁,各取所需,其樂融融,既滿足了不同口味的人群,又和諧相處,新派武俠小說就像一鍋兼容性極強的火鍋一樣,滿足了不同階層,不同年齡的讀者,縱觀各種各樣的壇,或盛氣淩人,或目空一切,或高高在上,或指手劃腳,或憤世嫉俗,或孤芳自賞,或高傲自大,或一葉障目,或以偏概全,或生澀難懂,不知所雲,都無法做到深入淺出,兼容並包,而惟獨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武林中的新派武俠小說。

以金庸為例,其作品通俗易懂,生動詼諧,具有完整人格,具有普遍的人文關懷和包容性,極具想象力而又不乏幽默感。其中的很多武俠人物形象,已經和諸葛亮,孫悟空一樣家諭戶曉,耳熟能詳,比如說東方不敗,洪七公,老頑童,張無忌,令狐衝,小龍女,黃蓉,趙敏;綽號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惡人,雪山飛狐,善惡二使,兵器如打狗棒,倚天劍,屠龍刀;武功如獨孤九劍,葵花寶典,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淩波微步,吸星大法,招數如九陰白骨爪,黯然銷魂掌,一陽指,等等之類,不一一而論,即便是三歲小孩,也能隨口道出一二。

新武俠作品中,大俠們能文能武,俠骨柔腸,能屈能伸,愛憎分明,敢恨敢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豪放又儒雅,既多才又多藝,既寬容又嚴格,既能幹又忠誠,既多情又癡情,既愛國又愛民,既自在又自由,劫富濟窮,安貧樂道,視金錢為糞土,具有超前的眼光和強烈的憂患意識,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毅力和雄心,具有遠大的目標和理想。像這樣具有完整人格的人物形象,是其它任何一種文體形式所不能塑造的,在所有的人物形象之中,還沒有那一種人物形象的綜合素質有武俠人物這樣高,性格如此豐滿。

在人格方麵,新武俠作品中,大俠們能文能武,俠骨柔腸,能屈能伸,愛憎分明,敢恨敢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豪放又儒雅,既多才又多藝,既寬容又嚴格,既能幹又忠誠,既多情又癡情,既愛國又愛民,既自在又自由,劫富濟窮,安貧樂道,視金錢為糞土,具有超前的眼光和強烈的憂患意識,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毅力和雄心,具有遠大的目標和理想。像這樣具有完整人格的人物形象,是其它任何一種文體形式所不能塑造的,在所有的人物形象之中,還沒有那一種人物形象的綜合素質有武俠人物這樣高,人格如此完美豐滿。

新派武俠小說之中,各個行業,各個階層的人,都受到了重視和表現,男人,女人,富人,窮人,帝王,將相,鏢師,遊子,文人,書生,公子,小姐,耕者,樵夫,屠戶,漁翁,和尚,道士,小偷,甚至是同性戀,就連處在社會最底層的乞丐階層,也一躍成了武林中最有影響力的幫派——丐幫。傳統小說裏最沒有地位,最不受重視的人物,取代了傳統的帝王將相,才子詞人,而且一下子具有了同等的地位,成了故事的主角,這是個了不起的進步。可以說,在人文啟蒙和複興方麵,新派武俠小說走在了最前麵。新派武俠小說在創作元素方麵,涵蓋麵最廣,囊括了天文地理,曆史文學,儒學玄學,道學佛學,美學哲學,琴棋書畫,三教九流,五花八門,詩詞歌賦, 刀槍劍器,斧斤錘鑿,菜刀扁擔,棍棒杆杖,筆墨紙硯,雨傘折扇,飛鏢暗器,清茶酒水,首飾掛件,甚至於女子手中的剪刀針線,也成了最獨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