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靜靜的目送著一群群人離去,心中的陰霾也在一點點消逝。畢竟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對於這些還是沒有絕對的喜惡感覺,最多也是當時害怕而已。
擎天走了,走了,隻是沒有看裂天一眼。心中滿是期待,滿是告別的話語全部憋在了裂天的肚子裏。裂天伸手想去抓住好弟弟的手,卻發現距離是那麼的遠,遠到,手都伸不出來,放到半空的小手徒然的放下,忍住在眼眶打轉的晶瑩水珠,輕起嘴唇微聲說道,“弟弟,你要好好的哦,哥哥等你回來一塊兒玩兒。”然而漸行漸遠的熟悉的陌生身影卻是沒有任何回答,隻是映著晚霞,把常常的身影也慢慢收起來,慢慢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孫爺爺,你也要走嗎,你也不要裂天了嗎?”委屈寫滿不解的小臉,為什麼都要走,都要離開,爸爸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離開自己,現在就連最疼愛自己的爺爺也要離開。難道,難道自己就這麼討人厭嗎,還是自己做的不好惹他們都生氣了,裂天想著委屈的霧水已經迷蒙了雙眼,遮住了漸漸遠行的孤單身影。摸著摟著自己的雙手,裂天暗暗的發誓,自己一定要做到很好,不能再讓媽媽傷心的離去,就這麼的拋棄自己。
隻是這時的小櫻也是愣愣的看著遠方,等待著一個身影的回來,隻是,都五年了,他還在嗎,在的話,為什麼就不能回來呢,不自覺的抱緊了懷裏裂天。心有所感的裂天,輕輕擦去母親眼角的淚珠,靠在了母親的懷裏。也許他們會平凡的過完這生吧,也許這隻是也許吧。
……
老孫頭不緊不急地走在離開這個入世二十五年的棠海村的路上,默默體悟入世的收獲,他有感覺,或許馬上就會在提升到下一個境界了。
前麵是一條幹涸的河道,二十五年前來這裏時,他還是流淌著青青河水的小河,那時那個人也是在這裏洗衣服的,隻是年華流逝,伊人不在。收起散落的記憶,老孫頭有一種悚然的感覺直入心底,這時,老孫頭才發現這裏竟是埋伏的絕佳之地。由於河道幹涸,近些年人們開采砂石,導致這裏到處都是溝壑,非常方便隱藏,且不易被發現。而這條出村的必經之路卻被這些隱伏地團團包圍,而且現在周圍有若隱若現的法力波動,這也是老孫頭路上心有所悟,境界略有提升,才能及時發現。
“各位還請現身,勞煩各位等候在下多時。”自知躲不過這劫的老孫頭高聲喊道。
知道老孫頭發現他們埋伏之後,眾人也是緩步出來。老孫頭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正是剛才離去的各派高手,而擎天也在這裏。不待老孫頭細想,擎天便喊道“孫爺爺,我們兄弟倆的身世,你一定非常清楚,剛才他們說怕裂天才是真龍,所以要留下搞明白,但又忌憚當時上各門派一一拜訪的絕世高手武林人士不顯人世的約定。所以……”
未等到擎天說完,老孫頭接茬說道:“所以,所以你告訴他們可以埋伏我,了解情況,是吧,我真是養的好娃娃啊?!”滿臉猙獰的老孫頭收起怒氣,說道,“真龍之事,確有其事。當日我親眼看到青龍被一個人形光影拍死在空中,最後青龍的轉世能量都被打碎。而這時正是擎天出生的時機,由於碎落的轉世能量撒落道擎天的身上,造就了擎天不是奇才的根基,至於青龍是否最後轉世,或者準備轉世於哪家,我倒是不清楚。此間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還望各位讓開路,在下還有要事在身。”
為首之人歐陽聖看了眾人一眼,明顯都相信了老孫頭的解釋。當時確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村落裏其他人也是看到了的,況且今日青龍並未現身。
“祖師,說過青龍未必能轉世成功,讓我等來此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幸好不虛此行,還是撿到一個寶。”其他人也是附議白麵書生的說法。
正待眾人準備轉身的時候,擎天開口道:“孫爺爺,你要說實話啊,雖說我帶人堵截你,但沒有惡意。”擎天滿是不服的臉上寫滿生氣,自己就是真正的青龍,裂天不可能是青龍,隻有我擎天才能使真龍,偽龍,裂天都不配。為了讓天下公認自己就是青龍,他決定逼迫老孫頭說出自己是青龍。但是老孫頭是明白的,擎天不是青龍,雖然有資質但是終究不能成為青龍,這個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必然會顯露端倪,所以絕對不能這樣順水推舟,再給裂天招致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