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這個季節不宜出遊!任景茗腦海中懸掛著這幾個字。此時,沐浴著燦燦陽光和渾身汗水,他正和兩個死黨一起爬山~
在昂國的東部,除沿海城市外還有五個大型城市,衛東市是其中之一。衛東市是個典型的靠著交通快速發展起來的城市,沒什麼底蘊。五十年前,這裏還隻是一個村落。衛東市原先不叫衛東。因為新政府首都在衛東市西麵,而衛東市正好處在東方交通要衝,若發生戰事,可以為首都抵擋來自東邊的進攻。於是更名為衛東。
任景茗就是衛東市人,今年十八歲,一個月前剛剛從高中畢業。任景茗是個單純的人,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他積極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對不喜歡的事拖拖拉拉,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任景茗熱愛音樂,他把自己定義為音樂人士。但學校老師不這樣想。他們覺得任景茗會成為音樂界一個禍害,所以他們拒絕教授任景茗音樂知識。雖然娛樂圈已經有很多禍害。
但是這樣的困難沒有阻止任景茗。他不僅自學了所有專業課程還報考了海平音樂學院,不過結果還沒出來。
這天中午,太陽高掛中天,揮灑著讓人難以消受的熱情。室外溫度高達四十度,鳥兒已經退居二線。隻剩下知了沒心沒肺地叫著,吵得人不得安睡。任景茗躺在家中涼席上默念《心靜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稍有成效,正在半睡半醒之際,兩個精力旺盛的家夥來了。
其中一個叫郭曉冬,是個計算機愛好者。他常戴著一副眼鏡,走在路上還會夾著一本書。但他的眼睛完全沒問題,而且他不愛看書。任景茗猜他是為了在大街上偷窺美女和掩蓋自己猥瑣的氣場。不過現在他的眼鏡和書都離他而去了。
任景茗力氣很大。郭曉冬對此深有體會,因為此時他正一如既往地被任景茗卡著脖子**。任景茗一邊發力一邊說道:“大熱的天去爬山,發神經去找個沒人的地兒,別打擾我睡覺!”被人吵醒,任景茗怒發衝冠。
另一個叫丁城。丁城是三人中學習最好的,門門功課優異,國學功底尤其深厚。平時就出口成章,損起人來不帶髒字。拋開他臃腫肥胖的身材,這人簡直是才貌雙全!他此時安然坐在涼席上勸道:“別鬧了,熱不熱啊?”
任景茗恨恨道:“不要以為你沒脖子,我就拿你沒辦法!”
實際上丁城還是有脖子的,隻是有點分不清楚。
郭曉冬,丁城和任景茗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死黨就是可以當肉盾使的人。三人互相當過多次肉盾之後,對彼此已經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郭曉冬用手臂撐開一點空間保護著自己的脖子喊道:“有美女!一起的!”丁城不知從哪拽出一把破蒲扇,一邊搖一邊說:“還有大餐,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美女身邊。”
在別人看來,這樣的說辭明顯是胡說八道,騙人的把戲。然而在丁城三寸不爛金舌之下,任景茗沒撐過五分鍾就被說服了!詳情略。
於是,爬山。
這座要被爬的山在衛東市東南方,是衛東市周邊少數幾個旅遊景點之一。這山不高,但好在山上植被完好,林木蔥蔥。空氣也是少有的清新怡人,蟲鳴鳥叫中處處生機盎然。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可是說好的妹紙呢?
說好的美女呢?
不是說有漂亮妹子陪同嗎,怎麼隻有你們兩個?說好的大餐又在哪裏?石頭嗎?
經曆了半個小時車程到達山腳下後,任景茗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任景茗表情嚴肅: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在哪裏?
兩人坦然麵對,丁城道:“騷年,你太天真了,怎麼可能有妹子。看到曉東這猥瑣的扮相,什麼妹子都嚇跑了。”郭曉冬嘀咕道:“就算有,也得自己留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