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向聽雨軒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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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軒內,白雲暖正和三個丫鬟站在桃樹下盯著桃枝上冒出的指頭大小的桃子細看。忽見白振軒額汗涔涔,疾步走來,都吃了一驚。
“阿暖——”白振軒抓了白雲暖的手便向廂房走去。
“小姐……”丫鬟們見少爺行色匆匆都不敢跟上來,隻能停留在原地。
心硯看著少爺的背影,心裏蒙了一團迷霧。
白雲暖見白振軒麵色凝重,便知有急事,遂隨他快速進了廂房,掩上房門。
“哥哥,出了什麼事?”
白振軒忙將母親招他去蘭庭令其擇妾一事同白雲暖說了,末了道:“阿暖,你說母親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雲暖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她心裏篤定母親絕不是真心要幫哥哥納妾的,這事一定是個圈套,而且一定和雨墨有關。
“幸而哥哥沒有同母親說出心硯的名字,否則心硯就大難臨頭了。”
白振軒一怔,繼而臉上一紅道:“阿暖是如何知道哥哥與心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阿暖,現在該怎麼辦呢?”白振軒六神無主,其實他是動心的,關於母親的提議,如果能納心硯為妾……
“哥哥,你隻需將計就計,母親再問你在雨墨和心硯姐妹間挑一個的時候,你就說雨墨的名字。”
白振軒困惑地看著妹妹:“為什麼?怎麼牽扯上雨墨了?”
“哥哥,如果你想保心上人平安無事,就一定要按我說的做,否則心硯在白家再無立足之地了。”
白振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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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硯奉了白雲暖的命,將白振軒送出了聽雨軒。
站在梅香塢的東角門上,她向少爺嬌羞地福了福身子。
不敢多言語,隻是漲紅著麵頰,轉身欲離去,白振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心硯一顫,登時被幸福的感覺衝得找不著北。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白振軒卻更緊地握住。
她聽見他喃喃地在她耳邊說:“心硯,若今生今世隻能讓你做我的妾,你可會覺得委屈?”
心硯的臉更紅了,扭過身子,無論如何都不敢直視白振軒的麵容。
哪怕是個妾,她都不敢奢望的。白家祖訓隻許娶妻,不許納妾,她又如何能讓少爺為了她去冒這個大不韙?
見心硯嬌羞不語,白振軒的心一涼:“怎麼,難道你竟不願意麼?”
心硯低聲道:“收了少爺的鐲子,已是心硯三生有幸,至於名分,心硯不敢奢望。”
白振軒柔腸百結,“心硯,那隻是個妾而已,少爺對不住你。”
心硯回身,手指擋在白振軒唇上,赧然道:“少爺,妾也是個名分……”
於是從白振軒手中抽出手,轉身跑回聽雨軒去了。
少爺的話太過誘人,已徹底擾亂她一池心湖。
妾也是個名分?白振軒看著心硯蝴蝶一樣嬌俏的背影,咀嚼著她期期艾艾的話,心底劃過一絲隱隱的疼痛。
母親讓他在雨墨和心硯之間選擇一個,他怎能放棄了這有**終成眷屬的大好機會?可是妹妹讓他必須同母親說出雨墨的名字,這又是為何啊?如果母親因此說動了父親,讓他納雨墨為妾,這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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