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不毛之地,一片焦土,失去了活性,孕育不出任何生命,雜草也不行,是一片死去的土地。
天空也是昏暗的,霧霾很重,看不見月亮,更不見太陽,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像是永恒都是這般。
偶爾一陣嬰兒的哭聲,喊殺聲,慘嚎聲,雷鳴聲,時而變換,時而停止,這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與詭異。
“哧。”
一根手骨剝開地表,一副骨架緩緩從泥土裏爬出,穿著殘破的鎧甲,手持一柄鏽刀,頭顱之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是昔日死去的戰士,不知過了多少年,靈魂不散,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活”了過來,再臨世間。
“天不公,亡我朝!”他仰天嘶吼,魂火跳動。
“哢嚓!”
一團陰雲刹那間凝聚,從中降下一道神雷,將他化為飛灰。
“砰。”
鏽刀落地,早已殘破不堪,已成兩截爛鐵。
“第二柄了。”一道人影從遠處奔行而來,眼裏帶著喜意,將地麵上的兩截鏽刀拾起,放進身後布袋之中。
這是一個少年,伴風而來,麵容清秀,身形矯健,長發垂到腰際,穿著粗布衣,額頭上隱隱有些汗跡。
“小子,運氣不錯啊,可這是我發現的,把你另外一柄呈上來,我就不怪罪你了!”三名男子從霧霾之中走出,為首的男子身著華服,手持折扇,腰懸長劍,陰惻惻的說道。
“少爺說的沒錯,區區鍛體中期妄想進入帝決教,還是乖乖交出來。”在他身後一位侍衛說道,神色不善,右手已搭上腰間的刀柄。
“李智。”羅浩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交?不可能,這看似廢鐵的斷刀,是進帝決教關鍵,誰也不知道他們用來幹嘛,可是自古就有這個規矩,集滿十柄,便可參與選拔進入帝決教的資格,擁有修行體術,武術的機會。今天一次找到兩柄,可謂撞大運了,若是運氣不好,一年都不見能尋到一柄,說不定還會喪命在其中。
可這李智乃是常安鎮富豪的獨子,頗有修煉天賦,僅僅18歲就鍛體後期,仗著身份與實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謂壞事做盡。
“哦,你居然認識我?那還不快呈上來。”李智冷哼,眼神陰惻惻,嘴角掛著冷笑。
仗著家世,他可以在常安鎮橫行,也頗具心機,向來隻欺負比他弱小的人,不會給家裏帶來什麼麻煩。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窮小子,實力不行,運氣好而已,就算殺了,也沒什麼事,何況是在這裏。
“少爺跟你說話,你當耳旁風嗎?”一侍衛凶神惡煞,鏗鏘一聲將腰間寶刀拔出,寒光攝人。
“小子,識相就趕快交出來,別妄想逃掉!”另一位侍衛繞道羅浩右邊,堵住了去路。
羅浩眉頭緊皺,他不知該怎麼辦,作為一個窮人家的孩子,能修煉到鍛體中期十分不易,在想修煉下去,若沒有足夠的資源,功法,那怕天賦在高,修煉到鍛體後期,也就止步了,若你有足夠的運氣,得到奇遇,成長起來,雄霸一方,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這兩柄斷刀,帶給自己一個機會,若有幸進入帝決教,那怕天賦再差,也能落得在世俗得到一官半職,從此衣食無憂。
“恐怕不行。”羅浩目光堅毅,這是自己希望,不能葬送,對於一個想成為強者的人來說,任何希望都不能放棄,哪怕在渺小,也得用命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