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往事隨風、望無夢中人、舊情也綿綿,都隻是水中煙,淚水流成了相思海,隻等待明月千裏寄相思。這些都是天意,我依然有感恩的心,感謝你的愛。有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感到人生沒有味道,因為我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我走過傷心酒店,來到了車站旁的榕樹下,我寂寞地唱著老情歌,最後一夜,我想做飄浪之女,流浪到淡水去,瀟灑走一回,想變做一隻囚鳥(小鳥),與世無爭,偏是天公疼憨人,皇天不負苦心人,一刹那,我茅塞頓開,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感情看乎開,世間有數不盡的朋友情,我要一步一腳印去追尋,去找我思慕的人。最後,要向聽我瞎掰的朋友說一聲:I’m Sorry。
一定是單身漢幹久了,我總覺得車子不但是一個代步的工具,也是一位相依為命的伴侶。
人的一生開幾部車子,住幾棟房子,娶幾個妻子,生幾個兒子,賺幾文銀子,大概都有定數。而所有的聚散離合,愛惡好憎,親情,友情與愛情,車子都做了第一手的見證。我常常在想,如果車亦有知,她大概分享也分擔了我最多的心事與秘密。
七年前的這個季節,我幾乎同時認識了一部車子與一位女子。於是,她就開始試坐駕駛座右邊的位子,越坐越合適,越坐越舒適,自然而然,從此擁有了右座的永久居坐權,變成了我的妻子。
這部車的馬力大,衝勁足,上了高速公路,一點油門就接近超速邊緣,有了相知相許的另一半之後,好像對生命也會加倍的珍惜,不需要罰單,車速就自然地會減半。
記得大女兒在台大醫院出生,我驅車迎接母女二人回家。這輩子已經開了幾十年的車子了,從來也沒有這麼緊張過,牢牢地抓住了方向盤,每一次加油門,每一次踩煞車,每一個轉彎,每一個號誌(紅綠燈)都毫不馬虎,全神貫注,才忽然地驚覺到,一家老小的未來,其實都掌握在我的手裏啊!我哪裏能夠放鬆?哪裏能夠懈怠呢?
車子全新的時候,有些許擦撞,一點刮傷,都會讓我鬱鬱寡歡,悶悶不樂個半天,趕緊送廠噴漆整修。
等到傷痕累累的時候,對於外在就不怎麼重視,隻要能把我與乘客安全、舒適地從甲地載到乙地,就應該是一等一的好車。
七年以來,我這部寶車的左右後視鏡被換過九次,電瓶換過四個,輪胎換過四個,在路上拋錨不能發動的次數那就數也數不清了,舍不得換車,不是因為節儉,而是真的舍不得一位七年的老朋友。
這一部車子,幫一個單身漢接回了一位嬌妻和三個寶貝兒女,車子裏的甜言蜜語、歡聲笑語、牙牙學語,就是我們日子最珍貴的寫真,她,也是家庭的一分子啊!
上周驅車從陽明山回家,開了一半,車子忽然冒起煙來,驚魂甫定,拖修以後,心裏想,是換車的時候了。沒想到當年一百萬的新車,現在七萬元也沒人要。
有一位專買舊車的老板非常勉強地以五萬元買去。把車鑰匙交給老板,心頭好一陣難過,不是因為車子賣得便宜,而是因為要和一位老朋友作別。
希望這部才開了不到三萬英裏的老車能覓得一位好主,希望他們彼此在未來的路上都能夠擁有幸福。
趙 寧
有一句話,叫做“江郎才盡”。哈!趙郎莫非才盡乎?嘔心瀝血,絞盡腦汁想不出題目寫,竟然把自己的尊姓大名抓出來派用場。
非也,非也。諸君有所不知。大丈夫行走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然同名同姓,同音異字,所在多有,巧合,偶然與誤會,都會在碌碌人生中平添許多趣味。
趙郎大學二年級住在紹興南路台大第四宿舍,隔條街就是成功中學。那一年咱們宿舍夥食辦得好,許多成功的同學中午就殺過來吃飯,餐廳常常擠得水泄不通。
有一天下課,趙郎眼尖,一眼瞧見一名朗眉俊目,身高六尺的巨漢,盤踞在餐廳一角,大碗喝湯,大塊吃肉,胸前繡著兩個大字:“趙寧。”趙茶房大吃一驚,不由分說,一個箭步衝向前去,一把揪起來大聲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