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皇子抱來的時候,陰茉璃已經睡了過去,藍晟宇細心的幫著陰茉璃蓋好錦被,把皇子放在她的身邊,看著兩人一起沉睡,自己卻怎麼也不能夠睡著。
夕霧帶著奏折和要事遞來棲鸞殿時,已經快接近晚膳,掌燈了,夕霧恭敬的把奏折,擺好放在一旁,看著藍晟宇提醒的說著:“皇上,在擔憂也要注意身子,也要照顧國事,您是一國之君不是璃妃一個人的夫君。”
藍晟宇知道夕霧話裏的意思,應承的點頭,深沉的看了陰茉璃幾眼,就往一旁的龍岸上坐了下來,夕霧看著昏睡的陰茉璃撇撇嘴,十分不滿的樣子,轉身,卻皇上了笑容,看著藍晟宇,端著手裏的糕點說道:“皇上,奴婢知道你沒有心情,不過多少要用一下。”
說著將糕點遞了過去,看著藍晟宇認真的說道:“這是奴婢親手做的糕點,不是很甜膩,皇上可以試試。”藍晟宇點點頭,看著精致的糕點,還是用了下去,不忍心去浮了夕霧的好意。
等到了深夜,皇子已經抱下去喂奶,藍晟宇遣了夕霧回去,自己在一旁照顧陰茉璃,緊緊的抱著陰茉璃,看著她沉睡的容顏都不肯眨眼。
陰茉璃好似感應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己,忽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藍晟宇的俊顏,微微勾唇,香甜的又睡了過去,是那樣的自然,藍晟宇不知道她是做夢醒來,還是到了時辰醒來,可是看著她對著自己嫣然一笑睡去,是那樣的滿足,若是她第二日還能夠準時醒來就好了。
藍晟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應了一個輕吻,然後緊緊的摟著她睡了過去,次日當第一縷陽光透入棲鸞殿的時候,藍晟宇就醒了過來,看著懷裏的人,依舊沉睡,緊緊的皺眉。
趙傳智上前伺候,藍晟宇由著他伺候著更衣,問著:“段離回來了沒有?”趙傳智縷著龍袍,稟告道:“昨也段侍衛進宮求見皇上,因為太晚被夕霧攔了下來,現在應該在殿外候著吧。”
藍晟宇直接推開了一旁的趙傳智,疑問的看著他,問道:“為何不早些稟告。”說著就往外走去,趙傳智為難的說道:“奴才也知道皇上關心璃妃娘娘,想要早些稟告,可是夕霧姑姑說皇上才將將的睡下,有事明早在報,奴婢也不敢驚擾了皇上的休息。”
藍晟宇停了下來,緊緊的皺眉,夕霧這樣的舉動已經有過一次了,當時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她依舊這樣,可是……卻不能夠不容忍。
“以後所有有關璃妃的事情,不用通過夕霧告知朕,直接稟告,知道嗎?”趙傳智急忙的跪下,“奴才知道了,皇上息怒。”藍晟宇直接跨過趙傳智,在殿外看到了踱著步子的段離。
“可是有什麼消息嗎?”段離看著藍晟宇出來,急忙的行禮,卻被藍晟宇阻止住了,“直接說,不要浪費時間了。”段離急忙的說道:“已經查到了怪異徐老道的所在地了,隻是他在莊園前方,布下了岐黃異陣,根本無法進入。”
藍晟宇緊緊的皺眉,焦急的問著:“江湖上可有人能破?”段離搖頭也是為難的樣子,“已經請了江湖上的人士前來了,隻是他們暫時都束手無策,眼看時日著急,所以前來告訴師兄。”
藍晟宇緊緊的攥著拳頭,在思索的樣子,夕霧上前,扶了扶身,恭敬的說道:“皇上,該上朝了。”
藍晟宇此時哪裏有心情上朝了,擺擺手說道:“今日罷朝,朕有急事。”夕霧明知道他是因為陰茉璃的事情,不能夠去上早朝,勸解的說道:“皇上,早朝乃是國之大事,切不可以耽誤。”
藍晟宇看著夕霧的樣子,有些不滿的說道:“現在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璃妃的身體,朕說罷朝!”說著看著段離,命令的說道:“帶朕去往怪異的住址。”
說著兩人騎馬就離開了皇宮,藍晟宇連龍袍都沒有來及換,帶著一個寬大的鬥篷遮擋著就出了宮,夕霧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用力的絞著帕子,看著棲鸞殿的位置,冷笑了起來。
夕霧急忙的往慈寧宮跑了過去,太後對於夕霧甚是慈愛,在知道她為了自己兒子擋劍之後,就更加的喜愛了,在慈寧宮亦是和從前一樣,通行無阻。
“參見,太後,太後金安萬福。”太後看著夕霧著急的樣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急忙的問道:“夕霧這是怎麼了?這樣的著急。”
夕霧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說道:“太後,夕霧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了害是皇上怪罪,可是不說,這國家社稷就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