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淩漠警告的神色,有些凶狠,不過陰茉璃卻沒有當做一回事,挑眉看著他,不屑的說著:“該怎麼做茉璃知道,不用王爺提醒。”說著撇過頭去,丟開了藍淩漠的手,藍淩漠收回手,訕訕的說道:“知道就好!”
說完看著她沒有任何想要交談的意思,對於今晚上獲得的消息,他也需要時間去部署,一陣風過的聲音,陰茉璃再次回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人影,隻有燭火飄動。
次日,未到辰時,天空有些陰霾,有些讓人看不透,就如現在的局麵一般,鎮國將軍重病,千金受寵,皇上甚至為了她不在去後宮別處。
不消幾日,莊貴妃更加受寵,鎮國將軍已經無力去處理政事,將部分政權交還於皇上執政。
十日後,陰霾的天氣終於在陽光的滲透下,慢慢的消散起來,恢複了以往的明朗,不過宮中的政事,依舊是撲朔迷離。
豔陽明媚,枝芽初透,棲鸞宮,陰茉璃淡定的品著手裏的新茶,每日聽著藍晟宇專寵莊貴妃的信息,絲毫不為所動,倒是讓幾個丫鬟看不懂了她的心思。
“娘娘,皇上今日下朝並未去往汀蘭宮,而是在永和宮。”陰茉璃放下手裏的琉璃杯,輕抿勾唇,笑了起來,“高處不勝寒,何人能長勝。”
當時研惜並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可是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後,便理解了,因為在晌午剛過,汀蘭宮的主子,就被恩準穿上縞素,鎮國大將軍莊誌安歸天。
同一天,皇後送去,白玉羅漢觀音,以示哀悼,陰茉璃聽著研惜的彙報,淡淡的勾唇,“研惜,幫本宮更衣。”研惜明白陰茉璃的意思,點頭,立即去了雕花樟木衣櫃裏,選了一件白色紗裙,陰茉璃坐在妝柩之前。
淡色珠釵,淺白的紗裙,像是仙子一般,沒有什麼濃烈的裝束,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安靜,好像是能夠洗滌心靈一般,紗裙拖地,研惜急忙的跟上捧著紗裙,去往了汀蘭宮。
宮中除了皇帝,太後,皇後殯葬,是不可以有縞素出現的,不過皇上恩寵莊貴妃,特許她設靈堂,在宮中守夜,為其父哀悼這樣的恩寵之中,大多是為了籠絡莊誌安的舊部,隻是不能夠將莊妃放出去宮去,見其父屍首,其意不言而喻,寵她不代表不需防她。
不過這樣的恩寵已經打過天了,就連太後都送來了白花汗巾,表示哀悼。
傍晚月色未至,霞雲遮日,汀蘭宮裏,白色的縞素鋪滿了屋簷,陰茉璃一身白紗,挽著黑發,素淨的臉上,一抹嫣紅,眼眸瀲灩的更是動人。
“璃妃姐姐來了啊,打扮的這麼明豔動人,不會是來笑話莊貴妃姐姐的吧?”羽嬪向陰茉璃扶了扶身,帶著刺的話語挑撥著莊妃和她之間的關係,陰茉璃不悅的撇了一眼羽嬪,置若罔聞的無視過去。
“莊貴妃姐姐,節哀。”說著輕輕扶身,研惜帶著白色絹花,獻了上來,不算是貴重,隻是正常禮節而已,莊貴妃此時並不敢太過囂張,一是還在哀傷自己父親殯天,二是父親已去自己已經沒有了靠山,不知道皇上對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勞璃妃惦記了,入座吧。”莊妃輕聲的說著,對於羽嬪的挑撥,一樣的沒有在意,羽嬪被兩人深深的忽視,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在大殿裏立馬難看的紅了臉,緊緊的攥著手裏的帕子,咬著牙。
汀蘭宮裏,羽嬪不甘心的看著陰茉璃坐到了下位,看著莊妃眼眸轉了一下,語氣哀傷了起來,“莊貴妃姐姐可要節哀啊,這後宮之中還要靠姐姐撐著呢,姐姐現在肚子裏還有了孩子,不能夠讓人趁人之危了。”
說著挑眉看著陰茉璃,莊妃自然知道羽嬪的意思,不過現在的她還是那個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莊貴妃,除了皇後誰也不能夠欺負的了她,哪怕已經沒有了靠山。
“哦,妹妹是說,本宮的靠山,沒有了,就會被人欺負了嗎?是這個意思嗎?”莊妃帶著一定的氣勢,看著下麵的人,她這樣不隻是為了給陰茉璃難看,而是為了在所有的嬪妃之中立威。
“哼,本宮倒是看看誰敢,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妃,身懷龍子,倒是看看誰敢在本宮有孕期間,爬山龍床。”這樣的話帶著一些警告的意味,這樣的話是有些專橫的,要是以前莊妃是不會說的,不過現在一定要威懾住他們,以免那個不長眼的,趁此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