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冰封之路的六百層,太子鉉感到有些疲憊,畢竟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沒有元素原力的維持,單純靠體力能來到六百層,對太子鉉來說已經盡了全身最大的努力了!皓妃和牧誌剛在皇後錢菲的前麵,百姓團剩下的那五個人,緊緊跟在皇後錢菲身邊,姚無敵和姚姝在第一集團的最後。
皇後錢菲,看了看那五個人,圓圓的眼睛瞪向那五人,低聲嗬斥:“沒用的奴才,你們還在等什麼!”那五人聽到皇後錢菲的嗬斥,互相看了看,然後低頭私語,最後其中兩人立刻加快速度向太子鉉奔去,剩下的三個人則放慢速度沿著之字形前進,後麵的皓妃和牧誌剛想超越這三個人和皇後,但是他們總是在前麵左晃右晃,由於這三個人放慢了速度,皓妃和牧誌剛也就放慢了速度。
不多時,太子鉉已經消失在皓妃的視線之內,趕上來的這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遞給對方一個眼神,太子鉉問:你們三個是什麼人?三人中的一個光頭,圓圓的腦袋像一個肉球,三角形的眼鏡鑲嵌在那肉球上,三角形的鼻子也鑲嵌在肉球上,嘴巴也是三角形的,讓人看著就覺得不是一個好人,肯定是一個陰險奸詐的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陰險的看了太子鉉一眼,然後惡狠狠的說,“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說著就伸手抓向太子鉉的衣領。
太子鉉見來者不善,向右側一躲,圓頭見自己沒有抓空,彈起右腿,邊向太子鉉踢去,太子鉉急忙再次向右邊退,圓頭的腳尖擦著太子鉉的鼻尖飛去,太子鉉轉頭望向了身後,自己的身後已經是萬丈懸崖了,退無可退了,隻有一站,太子鉉看了看,那圓頭和尚後麵還有兩個體形消瘦的男人,一對三,這些年來太子鉉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實戰,生死之戰,太子鉉伸開手任憑寒風從自己的五指間吹過,不做理會。圓頭和尚抽出腰間的短刀,揮動自己粗壯的胳膊向太子鉉砍去,空中念罵著,砍死你這小雜種,他看到太子鉉已經是無路可退,他篤定這一擊必將奪走太子鉉的生命,於是他集中全身力氣,這一擊,他不想失敗,如果在讓這孩子再逃了,如果他再逃了,自己在這團夥中的威信一定會下降!要是真的讓這孩子逃了,皇後錢菲必定要砍下自己的腦袋泄憤,圓頭和尚想著,邊加快了揮刀的速度。太子鉉不想死在冰封之路上,他想要是死,那就死在山間吧,太子鉉出人意料的向後跳了起來,圓頭和尚沒有料到一個小孩子居然會敢從如此高度後跳,他想停住,然而自己太過用了,已經無法停住,隨著啊的一身慘叫。圓頭和尚一跟頭栽倒了台階一側的懸崖下,騰空的太子鉉想起了師傅教自己的望月式這一劍招,身前向前一傾按在了頭上的台階上,然後手臂一發力,身體翻上了台階,回眼望去,隻見剩下的兩個消瘦的男子,看到太子鉉逃脫先是一驚,隨即起身向太子鉉追去。
兩個消瘦的男人,一個個子稍微高點的臉比較長的,對那個個子稍微矮的圓臉人說道,“矮子,看到沒,那個天天自以為是的圓頭傻子,就這麼傻不拉嘰的死了!看來那小毛孩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得小心。”
圓臉人點頭稱是,又補充道,“刀條臉,咱們的妻兒子女都在那皇後錢菲的手裏,要是咱們不把這小子給做了,估計咱們就得和妻兒老小在閻王老爺那裏相遇了!”
太子鉉已經感不到累了,因為他現在最要緊的是,擺脫後麵這兩個人的追趕,已經無心估計自己累還是不累了,不知不覺,來到九百多層,已經是氣喘籲籲了。回眼望去,後麵的兩個人,也已經是精疲力盡,再向前望去,前麵的台階都已是一米高了。
條臉臉呼呼大喘喊道:“小子,你別走了行行好吧,讓我們殺了你吧!要不是那瘋女人用我們妻兒子女的性命脅迫我們,我們才不願這麼拚命呢!”
矮子斜眼向下望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們仿佛是在天際一般,下麵什麼也看不到,自己的胡子上已經是掛上了冰碴子了,呼吸已是極其困難,不由得向後一退,身子一歪,刀條臉連忙用手去拉矮子,矮子這才站穩。
刀條臉責備道:“看著點,萬一死了,你老婆咋辦!”
矮子連忙道謝:“不好意思啊,一不留神,差點馬失前蹄!”
刀條臉心想,也不知道那兩個怎樣了,要是他們能來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怎麼殺這小子,一點辦法也沒有,追也追不上,抓也抓不到的。
冰封之路上,皇後錢菲帶著皇子凱已經超過剩下的兩個人,她不放心這些人,她覺得這些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還得親自靠她自己解決,於是就給那兩人了個眼神,暗示他們繼續纏著皓妃,自己先上去。
姚無敵肩膀上的姚姝,著急了,喊道:“快走呀,大塊頭!”姚無敵也看不下去了,五個人加上皇後是六個人,六個大人去謀劃一個小孩子。
“老牧,咱倆一人一個廢了這倆攔路狗,怎樣?”姚無敵大聲向牧誌剛喊道。
牧誌剛也是底火在心,關心徒弟的安慰,對姚無敵說:“我看行!”
說罷兩人來到剩下的那兩個人的身邊,姚無敵一手抓起其中一個說道:“好狗不擋道,你可真是滑稽之極,敢在我麵前擋路,還搖搖擺擺!”姚無敵胳膊用力將抓在手中的人向空中一拋,那人就直接飛向空中,隨後一聲慘叫。
牧誌剛一揮袖子,口中念叨:“雪之擊!”隻見另一人被牧誌剛袖子發出的飛雪擊中,悶哼一聲,大頭朝下倒在地上,滾下了封印之路,一命嗚呼。
三人加快速度追向太子鉉,皓妃擔心皇後和那剛過去的三人加害太子鉉,抬頭向上望了一眼,見到一個人形從天上掉下來,皓妃驚呼,“你們看!這是誰!”說著手指向人形。
牧誌剛和姚無敵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形從回旋的冰封之路上端墜了下來,人形越來越大,他看那體形應該是一個肥胖的成年人。
牧誌剛安慰皓妃道:“這應該是剛才上去的那三個人中的一個,是一個成年人的體形!”
皓妃也發現了,心想,少了一個還剩下兩個,加油,我的孩子,便急忙向上追去。
太子鉉最終還是停在了九百七十一層,最後的十層台階太高了每一層都要超過十米了,說是台階不如說是冰牆更確切,單憑自己的體力,而不靠元素力是基本不能攀登上去的。
刀條臉和矮子也來到了九百七十一層,兩人笑著向太鉉撲去,太子鉉拔出牧誌剛送給自己的寶劍,準備要和他們一戰的時候,兩人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追逐可以讓自己忘記時間,可以忘卻一切,兩人在追逐太子鉉中,忘記了勞累,忘記了一切,追上了,停止了,自己的身體極限到了,鮮活的倒下了。
太子鉉看了看寶劍,心生一計,躍起,把劍插在冰封之路的台階上,然後利用劍的韌性,向上一彈,隨後再次抽出自己的寶劍,再用力插在冰封之路的台階上,就這樣反複著,太子鉉不敢往下看,也不敢休息,他怕一個失誤,一個停留自己會摔落下去,那以前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終於還有一層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太子鉉來到了九百八十層,望著眼前這比二十米高的台階,喘息著,實在是太累了,不過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太子鉉看了看冰封之路的最後一層,他怕在發生什麼變數,於是他就重複著以前的辦法向最後一層進發。
皇後錢菲這時也來到了九百八十一層,累的她已是滿眼金星,放下皇子凱,喘著粗氣,看了看太子鉉,說道:“太子爺,你這是在幹啥?累不累啊,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太子鉉已經是爬到一半了,聽到皇後錢菲的聲音,暗想,不妙,肯定要來算計我。
皇後錢菲凝結雪之原力,念道:“雪之擊!”接著拇指按住勾起的食指再用力一彈,一股氣息隨食指的彈起,向著太子鉉飛去。皇後錢菲心想,我不能親手殺你,但是你掉落山澗摔死,可就不是我的責任了吧。
皇後錢菲發出的雪之擊正好打在牧誌剛給太子鉉的寶劍上,寶劍應聲碎裂成兩段,太子鉉開始下墜,太子鉉猛力用握住劍的一隻手,用殘劍向冰封之路的階梯刺去,還好,成功的刺了進去,太子鉉懸吊在半空中。
太子鉉想按照以前的方法,再次利用寶劍的韌性將自己彈起,可是自己沒有做到,因為寶劍斷裂以後剩下的一段無法再將太子鉉彈起,太子鉉忘了忘,冰封之路上還留下的那半段寶劍,太子鉉用手抓去,他抓住了,他死死的握住那斷裂帶寶劍,鋒利的寶劍刺傷太子鉉的手。
太子鉉忍住疼痛,緊縮眉頭,用了拔出了另一段插在冰封之路的殘劍,然後利用胳膊的力量插向更高的地方,太子鉉的手的血沿著寶劍緩緩流下,在冰封之路的台階上染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紅色的線。
皇後錢菲看著陰險的說道:“太子爺,好厲害啊!來,看招!”皇後錢菲準備發動雪之原力準備給太子鉉致命一擊,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穿著破白衣服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裏,一拉皇後錢菲的胳膊說:“那孩子已經夠可憐了!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
“與你何幹!哪裏來的老匹夫,敢管本宮的閑事!”皇後錢菲怒罵道。
老者打量著皇後錢菲,心想,這就是未來雪國的王者嗎?好歹毒的心機,凡人的心我自以為可以看透,但是看到狡詐,殘忍,怎麼會在這樣一個貌美女子身體裏呢,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弱小的孩子下手。是我真的老了嗎?不明白這世間的種種一切。
太子鉉無心理會皇後錢菲,他隻想在皇後錢菲發動下一次攻擊前,爬上冰雪祭壇。他忍著寶劍割裂自己手的劇痛,一下,一下重複著他的動作,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他現在想見到他的母後,見到他的師父,太子鉉覺得這個世界上,他虧欠最多的兩個人就是他們。
皇後錢菲,使勁的揮舞著自己的胳膊,想要擺脫白衣老者的拉扯,最終,皇後在一次胳膊的展開,然後狠狠的向後揮去,老者脫離了皇後,滾下了無盡的台階!皇後長歎一聲,人命一條人命,居然就這樣被自己害死了。
皇後錢菲內心有一種莫名的酸楚,這老者未曾得罪過自己,隻是不想讓自己傷害那個孩子,自己就讓他摔落在這寒冷,漫長的台階上,再翻滾下去,就這樣死去。皇後錢菲抿了抿嘴唇,咬緊牙對自己說,你要成為雪國的主人,就不能仁慈!不能有任何的憐憫。
皇後錢菲再次望向太子鉉,太子鉉已經成功到達冰雪祭壇,皇後錢菲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皇子凱,皇子凱在那喘著粗氣,雖然這一路是被皇後錢菲夾在胳膊中帶上來的,但是皇子凱畢竟是一個六歲的孩童,他沒有太子鉉那樣的體質,他是承受不了這樣稀薄的空氣的。
皇後錢菲沒有想任何,她抓住皇子凱的衣領,運用全身雪之原力,縱身一躍,也跟著來到了冰雪祭壇,皇後錢菲感覺到後麵有人,回頭一看,皓妃,牧誌剛,姚無敵也起身跳上了冰雪祭壇,皇後錢菲心想,沒用的廢物,還是沒有攔住他們。
皓妃心中不解剛才自己隱約看一白衣老者在與皇後糾纏,然後就跌落了下來,摔在自己身後的台階上滾了下去,自己並沒有看見這白衣老者超過自己,這白衣老者究竟是何人呢?
宣安沁和盈月在第七百八十一層放棄了繼續攀登的想法,他們坐在台階上互相望著對方,宣安沁申請的說:“對不起,盈月,我沒有帶你去冰雪祭壇,不能得到神的祝福。”
盈月笑著說:“沒事的,我覺得是我連累了你,不是我,你應該可以上去的。”
兩人互相一笑,他們明白,現在挺好的,起碼可以坐在一起,宣安沁看到白衣老者從上麵的台階滾下,宣安沁急忙拽住白衣老者,把他扶起來,盈月連忙上來查看老者的身體的傷勢。
白衣老者還沉浸在皇後錢菲的那一推中,他想,我隻是不想讓她害人,她卻要加害我,難道現在的凡人都已經真的沒有信仰來了嗎?
盈月著急的問:“宣安沁,快,快把伯伯送到山下吧!找大夫去醫治吧!”
宣安沁把白衣老者背在背上,盈月在背後扶著白衣老者,盈月湊近對白衣老者說:“伯伯,你沒事吧!可以說話嗎?還能動嗎?哪裏不舒服,我們這就帶你下去,去看大夫,你不要害怕!”
宣安沁背著白衣老者和盈月就往下急忙走去,白衣老者緩緩的說:“年輕人,你們不去冰雪祭壇了嗎?去了,也許可以得到神的祝福,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