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要說我體質差之類的東西,你兩分鍾不呼吸試試!但是我沒有絲毫的後悔,反而還很高興,為什麼?我是**嗎?NONONO,我不是**,隻是這太爽了!自從高二退學後我就再也沒有罵的這麼爽過了,我甚至把我十幾年積累的所有與罵人有一丁點關係的詞句都強行從腦海中抽並罵了出來,每句話的音量至少都有80分貝。
太爽了!
可是我高興的太早了一點,隻聽見天空中一道柔美的女聲飄過:“悵然書生因辱罵係統管理員長達兩分鍾,現已處以雷刑,等級降到一級。請其他玩家吸取教訓,不要再犯,否則教訓會更加慘烈。”話音未落,一道閃電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了下來,不偏不外的正好落在了我頭頂的天靈蓋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隻感到全身一麻,靈魂好像被震碎了一樣,一個鮮紅的傷害出現在了我的頭上:
-99999999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的傷害,讓我這種總血量隻有少少的兩百的人情何以堪啊!毫無懸念的秒殺了。我,就這樣成為了逆命開服以來第一個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因為罵係統而死的人。如果這是Dota的戰場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天空中會出現一行金黃的字:
Firstbloode!
好吧,我死了,在遊戲中第一次死了。
光芒一閃,我從倒在地上的我的軀體來到了一個大廳之中,大約可以容納三萬人,這應該就是死亡大廳了。
我看了一下我前麵飄浮在空中的一塊麵板,上麵正在放映一個類似於現場直播的東西,屏幕的中心赫然就是我的屍體,右下方還有一個加號和減號,大概是放大縮小視角的,我可懶得弄,我關心的隻是這塊麵板最上方的一行字:
離複活還有一小時。
一小時啊,按照逆命與現實2:1的時間比,就是半個小時。
果斷下線。
從床上坐起,我拿起我破爛的諾基亞小手機。可能是被微軟收購了的原因吧,這四十年諾基亞完成了現代化的轉變,由原來怎麼摔都摔不爛的板磚機變成了現在摔一下就爛了的觸屏玻璃機,在我看來這是很不值得的,為什麼非要盲目的去追求他人而喪失你本來的個性呢?這隻不過是一種由強轉弱的變化罷了,雖然收入是增加了不少,但諾基亞這個名字已經融入到了曆史的長河之中,同時也會逐漸的被世人所忘卻。
懶得管了,反正不管我的事,繼續用我那諾基亞公司2020年出的最後一款可以上網的板磚機看官方論壇。雖是剛出幾分鍾的遊戲,但逆命是做足了準備的,提前一個月就開啟了官方論壇,現在帖子多的是如牛毛一般。
這時我看到了一個帖子,發帖人叫“職業記者”,標題為:逆命新手怒罵係統,被劈成十二分熟烤肉。後麵附有一個三分多鍾的視頻,也不知道是誰錄的,太無聊了。不過這個文章寫的還真是不錯,這個職業記者倒是可以深入了解一下,交個朋友,以後要發帖子的時候就找他了。
這時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好像在反抗我早上沒有喂它吃東西一樣,這時我才想起來我還沒有吃早飯。
去吃碗麵吧!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我緩緩的下了樓,徑直走到了一家兩層麵館的門前,望著上麵的四個大字:愛來不來。
夠霸氣!
這家麵館是我的高中同學開的,好像姓劉,叫……X,劉X與我可以說是頗有淵源的:幼兒園同床,小學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說起來我之所以退學好像也是因為他呢。不過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了。
推開門,果然如我所料,隻看見一個個黑悠悠的腦袋在店裏轉來轉去,若在天上看到是頗像一個螞蟻窩呢。
不得不說,劉X這個店子的生意確實不錯。這也難怪,在現在普遍都是十幾二十層的高樓大廈中一個隻有兩層小麵館沒一點真本事是生存不下去的。
我擠開擁擠的人群,徑直走到了上到二樓的台階處,旁邊穿黑衣服帶著一副黑墨鏡的明顯是保鏢的人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沒有說什麼了。
保鏢是沒事,但那周圍的人就不同了,見我上了樓,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要上那從未上去過的二樓去看看但剛走到一半就被那兩個魁梧的保鏢攔住了。
“為什麼他可以上去而我們不行!”
“……”
“你說為什麼啊!說不出來我就硬上了啊!”
“……”
“好啊!兄弟們衝啊!”
那保鏢明顯怒了,揚起拳頭就往那帶頭的人身上砸,把那人打的臉都錯位了,整個人在空中一轉,直直的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告訴你們,在這家飯館裏我們是可以隨便打人的,並且受國家的保護,你們誰要來試試斷筋錯骨的感覺!”
“我來吧!”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從人群中走出,望著那名保鏢,說:“請閣下賜教!”
“奶奶的,洋鬼子!”
我沒有再看下去,徑直的走上了樓,我知道一場惡戰即將到來。據我所知,劉X雇傭的保鏢們都是當年參加過抗日戰爭的人們的後代,從小就被灌輸了“外國人就不是人的思想”,但在這個至少表麵上十分和諧的地球上他們是很不受歡迎的,最後是劉X收留了他們在這裏當他的保鏢。
這家麵館的二樓說是二樓倒不如說是一個小閣樓——一個幾平方米的廚房、一個沙發、一台洗衣機、一個衛生間、一台電視、一台電腦和一個亂糟糟的人就是這個隻有三十幾平方米的閣樓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