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一種欺騙。能置人於死地,能讓人心碎成粉。
打開第十六層的塔樓,夏維的眼前,一片光明。宛如走進天堂,聖歌傳誦,鴿子如天使一樣,飛翔在一片光明之中。
“這難道就是天堂?”雙腳踏在地上,淡淡的魔法光芒,縈繞在自己的身旁。一隻白色的鴿子,緩緩的停在了自己的肩頭。
“這是哪裏?似曾相識。”環顧四周,山川在自己身邊掠過,一個又一個的人,在自己身邊掠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在自己身邊掠過。
“這是回憶的地方,你的終點!你,人生的,終點!”光明之中,一個細膩的聲音,傳遞過來。冷冷的,毫無生機,聽上去和死人妖的聲音很像。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對方依舊隱藏在看不見的光明中,而同時,豎琴的聲音,漸漸蕩漾開來。傳遞在耳朵裏,讓人心平氣和,卻淡淡的有充斥著憂傷。
而這時,一個黑影從光明中走出,夏維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看到一張明晰的白色麵具,和卡西蒂奧的很像,但是充滿了凜然的殺氣。看一眼,就讓人很不舒服。
“我等了你二十年年,夏維。”那人沒有摘下麵具的意思,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白色的禮服,修剪的很勻稱。
“二十年,二十年前,我還隻是一個孩子。”夏維輕笑著,試圖靠近,卻發現,這裏的世界完全憑借著對方的精神力在支撐著。完全摸不到邊,妄想著前進,卻隻是原地踏步。
“不用費心,我用了二十年的世界,將黑暗改變成光明。你一時間想要控製?難。”對方笑著,雙手攤開:“讓我介紹一下這裏,我是你的影子,夏維你是不是很自豪,由我來做你的影子?有我這樣那個讓你驕傲的影子?我和這個白色的世界一同存在,而當我死去時,你知道會是什麼嗎?”影子說著,右手一揮,一片魔法光芒掠過,充斥著結界內空氣變得混沌。
光明像是雲朵一樣開始滾動,滾動過後,一個清晰的畫麵出現在夏維眼前。
那是一片火海的帝都,燃燒著的火焰,像是惡魔一樣。吞噬著生命,吞噬著一切,乃至於天空,大地。
“你看到了,如果我不在這裏,我是說如果我死了。你們的世界,就是這樣。慶幸吧,我隻是你的影子。而不是你,換作你,在這樣的世界,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等我?”夏維不敢相信,這個人到底是誰,來自何方。可是,冥冥之中,有似乎感覺,他們遇見是一種宿命。
“今天你來了,那就不能再走。你自在了二十年,我不能再困在這裏一百年!我的懲罰,已經贖給了神,夠了。”
說著,白麵具人,長嘯一聲,雙手攤開。一杆鐮刀,憑空出現在手中:“我吃得苦,你一樣不能少。我受得罪,你一點也不能逃。”
話音剛落,踩著萬般虛空,那人已經衝來。長長的鐮刀,刮起巨大的風刃。席卷著漫天雪花般的風刃,朝著夏維席卷而來。
當!
一聲巨響,鐮刀被夏維死死擋住。沒有任何武器,擋住這一擊的完全是夏維渾身散發的鬥氣。
“你修煉的不錯,可惜還差一些火候。”說著,那人收回鐮刀。擰開的臂膀,再次掙紮著一道美麗的弧線,朝著夏維席卷而來。
停在半空,夏維一動不動。
“你要殺我,來吧。我不會反抗,如果你想留下我,那是不可能的!”說著,那人手中的鐮刀,再次挺起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像是忌憚著什麼,可是夏維卻不給他找個機會,挺起胸膛,朝著鋒利的刀刃貼了過去。
“你這是找死!為什麼,難道失去自由,就是如此的痛苦?”那人像是一頭瘋了的獅子,卷動著刀鋒,嚓的一聲,擦過夏維的肩甲,一團火花四起,鮮血噴湧而出。
“我不會讓人留下我的自由,哪怕失去靈魂!!”夏維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掙紮著站起來。像一個赴死的死時,完全不顧死活的貼了上去。
、、、、、、
一團金光,爆炸在白色的虛空當中。
像是墜入深淵,夏維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失重。墜入深淵,眼前是那一雙麵具,緩緩的掀開。瞪大了雙眸,想說話,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這又是多少年過去?”
“七年。”那人冷冷的說著,一把推開夏維,朝著墜入深淵的夏維嘲笑著。
“自由?是個屁而已!”
、、、、、、、、、、、、、、、、、、、、、、
帝都,白塔之上。
儀仗隊和牧師隊伍,緩緩的走在前麵。唱詩班高唱著聖詩,白鴿飛翔。荊棘花灑遍帝都的沒給一個角落。充滿著哀傷,克爾辛娜躺在白色的倫琴棺材之中,美麗的容顏,和不在起伏的胸膛,這一刻,不再被人褻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