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呼酒水不錯的伍徐聽到宋留的話,頓時停下手中的酒杯一臉急切地看著董絏。
董絏臉色一怔,隨即開心地笑道,“你們看這是什麼,銀子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董絏一頓,看了看臉色不殃的宋留兩人,終於是說出了真相,“我已經投靠縣尉裘大人了!”
“什麼?你是說你已經投靠縣尉裘大人了?”伍徐以為自己的耳朵也出問題了。
平靜下來的宋留出聲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啊,你看隻要幫縣尉大人做事就可以不用愁吃愁穿了!還有這麼多……”董絏話還沒說完就被伍徐一巴掌打斷了。整個酒店頓時安靜了下來,唰唰唰,眾人的視線全都望向了董絏一桌。
“董絏,我算是看錯你了!這次就給你麵子,下次見到你一定決不饒你!宋哥我們走!”伍徐拉著宋留抬腳就往外走去。
宋留回頭深深看了眼董絏,他實在是難以相信董絏怎麼會做出認賊作父這種事情來呢?
董絏摸了摸被伍徐打的左臉,微微一笑,“嗬,有銀子不賺銀子?難道我是傻子嗎?”
酒樓內的眾人見沒有好戲看了。心中都是頗為惋惜。
出了酒樓的伍徐還是一臉氣憤,仿佛剛才那一掌還是沒有解氣一般,“唉,這是沒想到,董哥竟然會貪慕榮華富貴,連從小對他照顧有加的李嬸還有其他村民的安危都不顧了!”
“唉,算了,人各有誌。我們還是回去看看怎麼救出李嬸他們吧,隻是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其他村民了,免得他們難過!”宋留拍著伍徐的肩膀說道。
蘄縣縣城,陳勝在下達了軍令之後,整個起義軍頓時猶如一台精密的儀器運轉起來。
葛嬰清點了一曲跟二曲兩個曲共兩千人馬,這兩個部隊可是整個起義軍戰鬥力最強悍的存在,所以葛嬰對於此次東征可以說是非常淡定。
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開撥。
陳勝此次帶領吳廣、老趙大黑幾名心腹西征,手下武臣被留在蘄縣防止秦軍突襲。“眾位將士們,百姓的‘懦弱’不是他們的錯,但是,正義在這裏!我們,要守護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土地!”陳勝看著台下整軍待發的將士們,一股肅殺之氣在蔓延。
“喝!”四千將士集體發出了一個音節,雖然隻有一個音節卻聲震長空,充滿了一種堅強的信念。甚至就連遠處高山上的鳥群都被驚動了,撲騰著翅膀一路西去。
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一股鋼鐵般的洪流朝西湧去,正是吳廣所在的西征軍。此次西征,他們將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沒想到在秦朝的統治下,百姓們的生活到了這般境地!”吳廣看著道旁一臉驚恐的看著起義軍的流民們,他們衣不遮體,神色呆滯,臉上沾滿了混著血跡的泥土。他們嘴唇幹裂發白,麵黃肌瘦簡直可以說是形如枯槁來形容。
“是啊,秦二世比秦始皇更加殘暴,在他的統治下整個世界可以說是民不聊生。”陳勝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