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見台風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此時的施文康一身短褂,在自己的院子裏迎著升起的夕陽跑著步,呼吸隨著腳步很有規律的循環著,汗水早已布滿他的全身。
那日台風結束後就昏了過去,這具身子還是弱了點,得了風寒,還好沙船離**碼頭不是很遠,將他送回施家後,昏睡了兩日就醒了過來。
那些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猶如真實的發生在他眼前的畫麵,深深的刻進了他的靈魂裏,想忘也忘不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走向黑暗時代的開端,那屈辱的百年,偉人帶領著這個民族向前直追,最後。
施文康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忘記他的親人,他的最愛,最後微笑著看著他的樣子,落後就要挨打,這是至理名言,也許,夢中最後出現的景象,未來很有可能出現。
對於此時的施文康而言,之前想拯救國家民族隻是現代人來到這個時代的一種慣性思維,在他的本心中其實是不想讓自己背負這麼沉重的擔子的,他隻想好好守護自己的家族,經此而已。
但夢中的景象,猶如親身經曆,對於他而言,猶如當頭棒喝,徹底讓他明白了過來,這個民族已經生病了,而且反複的生著同樣的病。
幾千年來的統治者們,特別是儒學,為了他們能夠更好的統治,徹底讓這個民族病了,老百姓被統治者傷害,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應該,統治者高高再上,不管做什麼事都應該是理所當然,隻要不是最後快要餓死了,還必須站出一些野心家,才能讓他們學會反抗。
在施文康看來,這是悲哀的,有人說我們這個民族的老百姓是善良的,但別忘了,善良後麵永遠伴隨著可欺,未來的幾百年在這個星球上,國家,民族他們的表現,作為,決定著這顆星球到底誰才是主人。
不管現代社會的國家怎麼追趕,落後太多了,任何領域表麵上看上去是那麼的厲害,其實不過是表麵罷了,真正的核心領域是不如人家的。
這就是國運,施文康此時的心中經過這些後,有了一股信念,他想為這個民族爭奪未來的國運,這得死很多人,他將麵對的不僅是這個時代明朝廷的統治者,大清,還有統治了這個世界許久的的儒學。
這其中將遇見的艱險與險阻,施文康隻是在心裏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但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底層的平民不能在過著有飯吃就是上天保佑,書本上比作盛世的好日子。
他們必須學會主動站起來,主動扛起這個民族的未來,在這休息的幾日,這些想法充滿在他的腦海中,想法太多,太混亂,但是有一點他是肯定的,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現在起就開始行動。
同時,他也有些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從那裏開始,擁有一個與他有著同樣信仰的班底,這是必須的,不然隻靠他一個人,在怎麼努力,都不會成功。
施文康結束了今日的晨練,站在井邊,將一桶井水從頭上倒了下去,冰冷的井水讓他打了個冷顫,吃過了早餐,施琅就來了。
“大哥!今日身子好些了嗎?”,施琅也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
施文康看見他後微微一笑,此時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關係,親密不已,上次他的舍命相救,深深的在施琅心間留下了烙印,再也抹去不掉。
施文康決定,培養第一個擁有與他同樣信仰的同伴,班底,就從施琅開始吧。
“好些了,咦!怎麼就施琅你一人前來,施顯呢?”,施文康有些疑惑的問道,施顯這小子可是一有時間就往他這裏跑的,怎麼今日沒來。
“這些日子許多叔伯都忙於運送災民,與施顯相同年紀的都上了船幫忙,昨日他們都回來了,今日幾人約好,外出遊玩去了”,施琅回答道。
“嗬嗬”,施文康輕笑了聲,沒在說什麼,說白了,就是小夥伴來了,與他的小夥伴們玩耍去了。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施文康抬頭望去,正是他的長隨趙峰。
“大少爺!二少爺!”,趙峰規規矩矩的行禮。
“何事?”,剛剛還臉帶笑意的施文康,此時沉下臉,麵無表情的詢問道,他現在需要建立自己的威信,在未來自己的團體中,必須擁有無上的權威。
“大少爺還記得上次屬下說的話嗎?那個人找到了”,趙峰不急不緩的說道。
“在哪?”,施文康還沒反應過來,施琅突然站了起來。
“觀音廟!”。
“城東的觀音廟?”,施文康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