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靜的午後,在一處很小的快餐店內,正有一個人坐在角落,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玩著手機。
這個人身高接近一米九,體格健壯,就連寬鬆的毛衣都無法徹底掩蓋住他隆起的肌肉。他理成毛寸的頭發如鋼針般豎起,或許是因為玩手機的時間太長,他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壯漢的年紀並不大,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這點從他眉間還未褪去的稚氣就能看出。
“傅海。”有一個聲音從壯漢的身後傳來。
“嗯?”傅海回頭一看,來者是自己的好友,雒武博。
“你考的怎麼樣?”雒(luo,音同“落”)武博坐到了傅海對麵,一邊吃著桌上的薯條一邊問道。
他們兩人從兒時起就是極好的朋友,現在同是金城二十七中這一屆的高一學生,剛剛考完了他們的期末考試。
傅海苦笑了一下:“和你考的一樣好。”
聽了傅海的這句話,雒武博也歎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體育特招生,傅海是籃球特招,雒武博是足球特招,他們靠著特長加分才勉強考上了這座在金城屬於中上等的高中。
但是高中的課程可不是初中那麼簡單的,他們這兩個家夥,雖然不笨,甚至算得上是比較聰明的,但是在學習方麵卻不肯下功夫,成績自然一塌糊塗。
“我這次叫你來可不是為了互相嘲諷的。”傅海把手機放回了休閑褲的口袋中,然後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假期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咋了?”
“那跟我去狩魔處的冬令營吧。”傅海鄭重其事地說。
“什麼?”雒武博驚得坐直了身子,“狩魔處!冬令營!狩魔處什麼時候還辦冬令營了?”
“淡定。”傅海往雒武博長大的嘴裏塞了一塊炸雞,將他還未出口的疑問堵了回去,“如果沒聽說過就是你孤陋寡聞。”
“我孤陋寡聞?”雒武博顯得很不服氣,咽下了口中的炸雞之後反駁道,“我看是你異想天開吧,大哥,那是狩魔處好嗎,國家所有狩魔者的集中地,是對抗魔物的第一戰線,怎麼可能去舉辦冬令營?”
“所以我才說你孤陋寡聞啊。”傅海歎了口氣,一臉鄙視的表情,一邊吃著薯條一邊解釋道,“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魔物的可怕才會被誇張地放大,其實低等級的魔物並沒有多強。”
“那和冬令營有什麼關係?”
“你的脈輪也沒有覺醒,對吧?”傅海突然把話題扯到了另一件事上。
“對啊,我又沒有當狩魔者的命。”雒武博嘟囔了一聲。
“展示一下你的脈輪的能力吧。”傅海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可樂,“我記得你的脈輪應該是‘寒冰’,雖然沒有覺醒,但是凍住這麼小半杯可樂應該沒問題吧?”
“那倒沒有。”雒武博將那杯可樂握在手中,閉上了眼睛。
接著,可以看到杯壁上出現了些許白色的霧氣,而杯中的可樂也慢慢被凍成了冰坨,大概用了十五秒鍾。
以雒武博的實力,如果是在夜晚兩輪月亮的光芒照耀之下,魔界與人間交彙的時候,脈輪的力量最強之時,他大概能憑空弄出一個籃球大小的冰坨,或者將一個浴缸的水徹底凍結。
他將那杯凍住的可樂推到了傅海麵前,問道:“然後呢?”
“既然可以凍住可樂,那你能不能凍住血液呢?”傅海敲了敲被凍得硬邦邦的可樂,問道。
“什麼意思?”雒武博被傅海的問題弄得一愣,他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凍血液啊?
“魔物的等級和狩魔者一樣,從低的F級到最高的S級。而F級的魔物其實不比沒有覺醒脈輪的普通人強多少,隻要能將自己脈輪的能力運用得當,普通人也是可以單殺F級魔物的。”
“所以,狩魔處的冬令營就是為了讓人學會如何使用自己未覺醒的脈輪嗎?”雒武博並不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沒錯,而且不僅僅如此,如果你的表現出色,甚至能破格收錄成狩魔者,雖然隻是F級。”
“這麼好!”雒武博驚歎道。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隻有覺醒了脈輪的人才能成為狩魔者,但是能覺醒脈輪的人,隻有總人口的千分之一,而這千分之一的人中,又有接近百分之五十因為各種理由而不願意成為狩魔者。
正因如此,狩魔者變成了國家的稀缺資源,哪怕是最低級的F級狩魔者,所獲得的待遇都不亞於壟斷企業的高級員工,這不僅僅是指工資,還包括了一係列極好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