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不會為了我神放棄朋友的生命,為了神我可以獻上一切,你藏在我體內的那個東西應該對你很重要吧,拿來賭我的虔誠是不是太冒風險了。”丹棘冷笑著,一把掐住鼠魔的身體,似乎隨時下一秒就會將它捏爆。
艾思菲爾不屑笑道:“嘿嘿,少年我說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觀察了你整整一天,也許過去你真有可能這麼做,但現在你問問自己的心,朋友或神你會選擇哪個?”(艾思菲爾全是通過操控鼠魔來和丹棘交流,以下此種情況均是如此,不再做說明。)
丹棘沉默,喃喃自語:“我對神的虔誠從未減少。”
“但你那所謂的神已經不再是心中的第一位,少年你好好想想,誰奪走了你的親人,你應該有答案,我熱愛人類靈魂中那翻湧不息的感情,能感受到你內心的憤怒。”艾思菲爾話語裏參雜強烈的魅惑之意,眼看丹棘即將迷失,正欲操縱鼠魔進一步**丹棘墮落。
沒想到,丹棘掐住鼠魔的手猛地用力,幾乎一把將鼠魔抓死,把艾思菲爾接下來的話全部打斷。他正全力輸送魔力,希望通過鼠魔先將丹棘洗腦以便等會方便行事,這段時間他的感知和鼠魔是連在一起的。丹棘一下幾乎掐死鼠魔,連帶著他自己都好像被一隻大手狠狠一捏,全身的骨頭都如同斷裂般痛苦。
“混蛋,卑賤的畜生,你會後悔的!”語氣暴虐,哪怕是隔著鼠魔都能感受到艾思菲爾的狂怒。
丹棘默默看著自己的手被鼠魔咬得血肉模糊,鮮血滴落在寒冷的地上,還升騰出一絲熱氣。
手依舊沒有鬆開,丹棘把鼠魔拿到自己眼前,盯著那小小的猩紅眼睛,目光似要穿透它直釘到艾思菲爾的靈魂上。
“我說了,我對神的虔誠從未減少。”
“你這該死的宗教瘋子!”
該死的小子,我一定要把你變成我的奴隸,親眼看著你親手吸幹你朋友的鮮血,然後找最好的畫師記錄下美妙的一幕,我會把這畫掛在我成為公爵後的城堡裏。
這樣下去不行,不能讓加洛斯他們遇到危險。
丹棘不相信吸血鬼能信守承諾,資料上說的很清楚:不管表象如何光鮮,它們都隻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丹棘心裏暗想,腳下不停快速在教堂裏各種錯雜的通道穿行。他在教堂生活多年,整個教堂的地形在普通人眼裏可能複雜沒有頭緒,但對丹棘來說卻如同自家的後花園一樣。
很快,丹棘就按著艾思菲爾的指示,來到一處罕有人至的偏僻空地。
空地不大,也就百多平方米,由一座塔樓和其他三座建築圍成,丹棘從回廊走到空地上,奇怪的是雖然長期沒人打理,但地上的野草不管沒有生長的多旺盛,反而全都顯得枯黃稀散,地麵上彌漫著一層霧氣。
正值不夜祭,能見度並不比白天差多少,丹棘打量了下四周,發現除了角落裏有一口廢棄水井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於是問道:“是這裏嗎?”
艾思菲爾沒有說話,操控鼠魔跳到地上,抓起一根雜草放在嘴裏細細咀嚼,感受了下說道:“沒錯就是這裏,沒想到隔著封印還能撒發出如此程度的魔界氣息,少年跟上。”
說著鼠魔朝水井的方向跑去,跳上井口邊緣,盯著丹棘。
無奈的歎了口氣,丹棘緩步上前,指著水井問道:“你就是在找這個?”
“哼!因卡修家族的記載不可能出錯,現在給我下去,還記得讓你帶的繩子嗎?”
丹棘麵色古怪地看了眼水井裏麵,由於太黑什麼都看不到,抬手釋放了一個照明術,隻見丹棘掌心上無數微小的光點彙聚,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散發柔和的光芒。手掌微微傾斜,光球滑落入枯井當中。
慢慢悠悠好似柳絮的光球,不斷下沉,很快觸底。
幸好沒有水是個枯井,不然以自己的體質泡在這麼冷的水裏,絕對對接下來的行動大有影響,難以和艾思菲爾周旋。
丹棘暗自僥幸,把纏在腰間的繩索解下,四處看看,突然發現個不知道是以前幹什麼殘留下的木樁,由於地上的霧氣所以剛開始沒看見,用匕首在木樁上端斷麵處挖出十字型刻槽以固定繩索,艾思菲爾自覺吃定丹棘,不覺得他能鬧出什麼事來,對丹棘要回匕首的要求毫不在意。